陆小宁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掀开棉布,给他换药。
陆承嗣一动不敢动,双手死死的揪住枕头,一张脸憋的通红,等待着突如其来的剧痛,他觉得陆小宁肯定会趁机整他的,然而整个过程并没有预想中的情况发生,相反,他可以感觉到陆小宁的动作很轻柔,药膏抹上去凉凉的很舒服,疼痛缓解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陆小宁换好了药,换了一块赶紧的棉布替他盖上,说:“待会儿我给你开个止痛的方子,喝了就不会那么疼了,可以睡个安稳觉。”
又吩咐安秀:“让四少爷吃流食,最好是喝粥,还有,别让他乱动,以免碰到伤口。”
陆小宁走后,陆承嗣还把脸埋在枕头里。
安秀见状道:“四少爷,你这样会把自己闷坏的。”
“不用你管,你去把我姐叫过来,我要我姐,二姐三姐都成。”陆承嗣瓮声瓮气道。
安秀道:“四少爷就别为难奴婢了,是老夫人不许二小姐三小姐来的,四少爷,您就好好想想昨儿个老夫人说的那些话吧,想清楚了就知道到底谁对谁错了。”
“死丫头,主子的事也轮得到你们这些丫头来多嘴?”陆承嗣扭头怒视着安秀。
“奴婢是好心劝劝四少爷,四少爷不领情就算了。”安秀转身离去,屋里就留下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陆承嗣眼珠子一转,道:“茗兰,你过来。”
茗兰是母亲安排在他屋里的丫头,是自己人。
茗兰怯怯地走过去:“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来问你,之前家里发生的事儿你都知道的吧?”
“知道一些。”
“你说来听听。”陆承嗣道,这会儿屁股也不怎么疼了,有精神说话了。
茗兰弱弱道:“奴婢不敢说。”
陆承嗣皱眉,粗声粗气道:“让你说就说。”
“少爷,您让奴婢从何说起?”
陆承嗣想了想,家中的这场变故就是从陆小宁参加甄选赛后开始的,于是道:“就从甄选赛庆功宴开始说。”
茗兰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大小姐通过了甄选赛,老爷和老夫人可高兴了,第二天大半个金陵城的名门闺秀都来道贺,府里前所未有的热闹,二小姐和三小姐也帮忙应酬,结果有几位小姐突然上吐下泻,后来一查是糕点吃坏了,再一查,原来糕点是从一品香买的,不新鲜。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了,陆家难得有这场体面,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