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背脊猛地一紧,咬住下唇,气焰收敛了不少,可怜兮兮的抬起头,“娘听说三姑娘出事了,就啥也顾不上了,风尘仆仆就赶过来了,娘不会说话,闵娴啊,这次是娘的不对,你可别怨恨娘……”
说罢,又看了看蔚唁,“唁儿,没事就好,一会儿祖母让人送些吃的穿的来,就算给你赔罪了……”
蔚唁浅浅笑了,“多谢祖母”
周氏服软,蔚远的怒火也消了一些,甄氏看见周氏,心里腾升起一股希望,周氏不喜蔚唁和萧氏,必然能站在阮嬷嬷这一边说上两句话,想着,甄氏觉得该先发制人,快步上前,“三小姐,这阮嬷嬷待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最清楚不过了,依妾身看,是阮嬷嬷一时着急看错了人……”
萧氏想说什么,却被蔚唁抢先一步,蔚唁噙着淡笑,明明那么亲切却笑里藏刀,“阮嬷嬷确实在我身边很多年了,待我也很好,时不时教导我,对待庶姐庶妹要像对待亲姐妹那样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要先给她们,特别是蔓妹妹,唁儿按照她的话做,果然蔓妹妹对女儿更加亲近了,经常找女儿出门,娘,阮嬷嬷对女儿这么好,会是害女儿的人吗?”
蔚唁话中藏话,让阮嬷嬷头皮一阵发麻,不敢去看蔚唁嘴角的笑容,她就知道,蔚唁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摆布的傻女了,分明就是个笑面虎,毒罂粟!
“妹妹真可怜”蔚清歌感慨似的摇了摇头,上前握住蔚唁的手,“你呀,被她们这些下人哄了,还不自知呢”
蔚清歌没有让蔚唁帮着买什么,既然此刻有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她又怎么不会掺上一脚,蔚唁低下头去,眸中的恨意一闪而过,笑着推开蔚清歌,“姐姐说什么呢……”
“此事暂且不提,阮嬷嬷,本夫人只想问,你没掀开被子,又怎么知道‘唁儿死了’,她穿的是白蓝色绣鸳鸯花的袄子?”萧氏压抑着怒火,缓缓问道,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被这些人坑害!
“老奴……老奴……”阮嬷嬷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左右都是死路,阮嬷嬷只好哭哭啼啼叫冤,“老奴冤枉啊!老奴冤枉啊!”
“爹爹,夫人,我们来时,喊了个仵作来”蔚清歌朝门外招了招手,“本想快些查出三妹妹死因好找出凶手,没想到三妹妹没事,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仵作上前,检验起尸体来,观察了半天,笃定的点了点头,朝蔚远道,“依老夫看,是中了砒霜死的……”
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