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般若一事路上耽搁了许久,到京城蔚府时已经将近夜幕了,门口已经没了人,唯有端嬷嬷站在那儿四处张望着,见蔚唁的马车到了,忙不迭的冲了上去,看着蔚唁从马车上下来,匆匆道,“姑娘可回来了,夫人等了您一天,刚才回去休息会儿,若您再不到,老爷可要遣人许寻了!”
端嬷嬷说完,眼神瞥向蔚唁的手,猛地一噎,惶恐不安,“小姐可是遇了麻烦事儿?”
跟着蔚唁下车的般若听端嬷嬷这么问如惊弓之鸟,猛地弯了背脊,想缩回马车,却被子锦推了出来,般若看子锦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搓了搓双肩,心里咒骂,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她这一举,惹了端嬷嬷注意,望着她的穿着,端嬷嬷的眉蹙得更紧了
“这脏兮兮的丫头是哪儿来的呀?”端嬷嬷问蔚唁,蔚唁往后斜了一眼,笑弯双目,“她是我在祁秦城路遇的小丫头,叫般若,我见她卖身葬父,就把她买了下来,让她葬了父亲就和我回来了。这才耽搁了。”
“那……”端嬷嬷看了一眼蔚唁的手,蔚唁腼腆的把手缩回暖袖之中,低声道,“在祁秦城见了把十分好看的匕首,想买给爹爹的,可拔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这才包扎起来,不是什么大伤。”
端嬷嬷温和的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和老爷在正堂等着呢。”
蔚唁颔首,“那烦请嬷嬷喊人把东西卸一卸。”
“是”端嬷嬷答允,蔚唁才领着子锦和般若进了府。
夜幕风很大,般若穿了一件单衣,冷的嘴唇发紫,蔚唁停下脚步,看了她二人一眼,拧了拧眉,“子锦,你先带般若回去吧,给她挑件冬衣,收拾间屋子出来给她住,棉絮一类的去问管事嬷嬷要就可。”
“奴婢明白”子锦行了个礼,带着般若回了听雨院,蔚唁则径直朝正堂走了去。
蔚远和萧氏果然等在那儿,萧氏眼圈还红着,见她来了忙跑了上去,上下打量着蔚唁,宽慰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娘的心不安啊,就怕你出了什么事……”
蔚唁欣慰的垂眸,掩下内心不适,“女儿好得很,有灵柩保护女儿呢。”
“那小子武功不错,爹爹千挑万选才敢派到你身边。你今日回来,你娘打扮了好些时辰呢,倒像年轻了十岁。可你不过晚回来几个时辰,看把你娘急的,晚膳都不肯用了。”蔚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至蔚唁身侧,打趣的看了一眼萧氏,萧氏努了努嘴,娇嗔道,“老爷偏会取笑人的!”
她二人和睦,蔚唁心底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