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亮的晚,灰蒙蒙的天色丫鬟仆人却都起了身,安安静静扫着院子,蔚唁一晚上睡得并不心安,想起昨夜那神秘人,后脑一阵的疼,屋外的声音细碎微小,确是怕扰了她的好梦,却惊着一声高呼
“天还没亮你们就起得这么早,她也太苛刻了吧!”
蔚唁听得出般若口中的“她”指的是自己,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的性子活泼,口可无什么遮拦,也不知将她放在身边究竟是好是坏。
蔚唁正思索中,门被轻轻推开,子锦端着铜盆放在架子上,身后跟着沉默的般若。子锦来到蔚唁床边,替她扎好帷幔,扶她起身,浸透了汗巾让她拭面,蔚唁接过汗巾,反复按印了几下,放回子锦的手里,由她扔进铜盆端出去让人倒了水。
全程般若都未说话,蔚唁瞧着奇怪,好笑道,“方才才听你那般精神,怎么如今倒蔫了?”
般若怨怼的看了子锦一眼,委屈的后退了几步,子锦不满的哼哼了几声,从柜子里给蔚唁拿出棉褂子放好,道,“是奴婢点了她的穴。她那声音太吵,和后院的鹦鹉可有得一拼,小姐可千万别将它俩放一起,否则听雨院可无一日的安宁了!”
蔚唁笑着垂下眸去,下地套好那绣着翟花的小鞋,眼底流连的不知是什么神色,须臾释怀的笑了笑,“无碍,听雨院许久没有笑声了,都快没个精神头了,让她笑笑也不错,近日你带她熟悉熟悉,便先从扫院做吧,也不好偏私,一步一步来。”
蔚唁如此说,子锦也不好不听,给般若解了穴,般若咳了两嗓子,眨了眨靓丽的双眼,“若是我做得好,每月的月例能加么?”
“瞧你这样就做不好!”子锦叩了叩般若的脑袋,“在小姐面前要自称‘奴婢’”
般若还是不大情愿,可依旧依葫芦画瓢的朝蔚唁行了一礼,巧声道,“奴婢给三小姐请安。”
蔚唁笑着示意她起来,由子锦扶着坐到镜台前,让她替自己梳妆,子锦拿着梳子边梳边对般若道,“你看好了怎么梳的,过了几日你的肩膀好了,这些个事情都要你来做。”
般若怔怔的看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蔚唁盯着镜中的她看,半晌垂下头去。
蔚唁梳好妆,便去了周老夫人的院子请安,再如何说也背了个长辈的身份在身上,蔚唁必然要恪守着规矩。
自青漪和珊瑚那一事过去后,蔚唁已经足足有三四日没和周氏一众人见过面了。周氏那日被蔚唁嘲讽,都记在心里,十分怨怼,她正和一屋子的人和和气气的说话,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