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说完就跑,风一般的冲出房间。
吴佩:“……”
这丫头撞邪了?
堂屋,许刚正在吃面,看到爸爸健在,许晚晚冲到他面前,抱住他就亲了一口。
许刚手里的筷子掉了。
许晚晚红着眼嘻嘻一笑,跑向大门,没跑几步,又折身冲进厨房。她打开碗柜,端起一碗刚卤好的鹌鹑蛋就跑。
吴佩平拦在门口,想要抓住她,夺下她手里的碗,竟然没得抓得住。
许晚晚像泥鳅一样从她身边溜走了。
吴佩平急得尖叫:“晚晚,你要把鹌鹑蛋拿到哪里去?那是你妈今天要卖的卤货啊……晚晚……你衣服都没有换,头也没梳,这丫头真是疯了……”
许晚晚骑上自行车,穿过小巷子,迎着阳光,驶上了熟悉而又陈旧的街道。
她竟然重生到了二十年前,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
十八岁,有妈妈、有爸爸、有弟弟,有家,还有……靳爵风!
二十年前的7月28日,她还没有认识靳爵风。她清楚的记得,是8月1日,靳家办酒席,她去送卤菜,才第一次见到了靳爵风。
他伏身在二楼的阳台上,微扬着头看天,那个角度,正好流露出他年少的叛逆,和一些自以为是的小轻狂,但帅气十足。
现在距离8月1日,还有四天,但许晚晚等不下去。
靳爵风的家在城西,是自家修建的小庭院,三层小洋楼,有花园,有游泳池,有家佣。他爷爷是老将军,父亲是某军区的首长,母亲是私企的董事长,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红三代,锦衣玉食。
许晚晚的自行车,在靳爵风家的铁花大门前刹住。她透过铁花的缝隙,看向被绿植包围的小洋楼,心,跳得很快。
他,在吗?
许晚晚从货篮里端起那碗卤鹌鹑蛋,去按响门铃。
“来了。”有人应声。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午妇女朝大门边走过来,许晚晚认得,那是靳家的家佣刘蓉,也是靳爵风家里的远房亲戚。
刘蓉迟疑的打量许晚晚,并没有立刻给她开门。
此时的许晚晚穿着皱巴巴的睡衣,脸没洗,头没梳,鼻子和额头还有些油光,那样子真的很像刚从精神病院放风出来。
“你找谁?”刘蓉的声音很警觉。
许晚晚知道自己的形象现在有点一言难尽,只好用涓涓如流水般的声音来弥补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