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西山,想要不落得下风的回到宫里,对苏白来说,是一份极大的考验。
若非木美人那个废物,我还用得着这样低三下四?一想到刚才那绝美的女子,苏白就是一阵气结。
……
“我来了。”
武冕坐在一张老旧的椅子上,轻声说道。这椅子是极其普通的那种椅子,一般农民家里用的那种。莫说是平时了,就是最苦的日子里,武冕也没坐过这样的椅子。但是自从宪宗死了以后,这样的椅子,武冕每年都要坐一次。
不多时,从茅草屋的里面走出来一个妇人,妇人长得有些苍老,但一看也知道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妇。她的脸犹如鸡蛋一般的光滑,只是眼角有了些许皱纹,头发也染上了点点风霜。所以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苍老。
“怎么又来了。”妇人轻哼了一声,也不管坐在这的是不是大唐的太后,她摸了摸大锅上的盖子,有些凉。妇人轻车熟路的将火点上,然后又开始刷起了碗。从始至终,就只有那一句怎么又来了。余下的,妇人便犹如没看到武冕一样,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而武冕也不在意,喝着桌子上最普通的白开水,饶有兴趣的看着妇人在忙碌。
“你不累吗?”
这句,不是武冕对妇人说的,而是妇人对武冕说的。
“累。”
武冕笑了笑,温柔的说:“赶了两天的路,怎么会不累呢。这不累了,便在你这里歇歇脚。你又不会赶我。”
那妇人哼了一声,似是也有些累了,她坐在武冕的对面,武冕给她倒了一杯水。
“若是累了,就跟我回宫吧。你知道,其实当年的事,不怪他。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是老死在这深山里,又能如何呢?谁又会知道,谁又会看到?”武冕看着妇人,微微蹙起眉头,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么多年来,她每年都来,每年都说同样的话。
妇人呢,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你若是要留下,便留下。若是不愿留下,就滚远些。”
“你的脾气,除了他,还真的没人能够制得住你。”武冕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老妪不认识什么他,也不知道什么她。老妪就只想在这西山之中终老,请求太后恩赐。”妇人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她跟本就不在乎武冕,又或者是她跟本谁都不在乎。她这个人便是这样,谁能拿她如何呢?妇人想到这,笑了一下。
是啊,这么多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