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鸣看着面前妖娆而不失端庄的婧贵妃,声色却是微沉,“母妃,现在我们应该如何?”
他是没想到皇帝竟然真会生出让凤泽源做储君的心思,凤泽源那般平庸,怎么可能能够做一代君主。
婧贵妃脸上极是从容,她能坐到今天的位子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坐上的。
后宫中美人层出不穷,皇帝今日这个宠妃,明日可能龙榻上便换了另一个美人。
若是耐性不够,岂不早就溺死在这幽幽深宫之中。
“先静观其变,看你父皇对三皇子是真心属意还是只是对你失望了的一时之举。”婧贵妃并未把太子算上,在她眼中,太子一开始就是给自己皇儿作铺垫之用,若不是皇帝现在年纪大了,可能真的已经厌弃鸣儿和太子的兄弟相争,而选择了一直未表现出丝毫野心的三皇子,她也是断不会将三皇子放入眼中的。
凤泽鸣自然也能想到这一层,但他最关注的却是母妃究竟想好了未有,“若是父皇是真的想让三皇子当储君,母妃又当如何?”
身在天家,亲情再如何也浓厚不到哪里,父皇这些年对他的确看重,但该斥责的时候父皇也从未少过,因而他对皇帝的感情在经过三皇子上朝听政之后,已经稀薄得可怜。
但母妃自小便为他谋算,可以说是为了他费尽心思,母妃吃得苦头,他就是再薄情寡义之人,也是记在心头的。
他如今担忧的便是婧贵妃对皇帝仍旧存在着感情,而不忍心下手,这大抵便是妇人之仁。
婧贵妃这段时日心里尽管踌躇,但她这些年筹谋所为的是何,吃尽苦头更不是为了只当一个区区的太妃。
这么多年,皇帝竟然还没忘掉那个贱人,她所付出的深情,皇帝又可曾看到过。
“鸣儿,你是母妃心里最重要的人。”婧贵妃给出了答案,凤泽鸣满意地眯起眼,“母妃,你放心,儿臣登基之日,便也是您坐上太后一日。”
婧贵妃笑意依旧只含着对凤泽鸣的慈爱,倒是未有得意之景,不是她不开心,而是她现在心里着实也乱的很。
“母妃的鸣儿,自然是所有皇子中最出息的那个。”
婧贵妃其实是有些怨恨皇帝的,皇帝以前同她说的那些话,意思莫不就是让鸣儿坐大统之位,现在却摆明有意让三皇子登基。
凤泽鸣看到婧贵妃眼中一落而过的哀伤,眼中却是一道浓重的阴狠之色迅速掠过。
人人都只看到婧贵妃现在的盛位,却又有几人注意到婧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