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稍微等会,恭子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十五分钟后到。”
朝香院月的笑容让易秋玲惊掉了一身冷汗。
她连声音都扭曲了。
“……他们……你的意思是说——恭子的哥哥也要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荣幸!那可是你用一生的人脉也请不到的贵客!”
朝香院月开始用卸妆笔小心地给眼角部位卸油彩。
不幸的是,朝香院月觉得易秋玲捡了大便宜,易秋玲却不觉得这是荣幸。
“鹰司……鹰司熙通……你想害死我吗!”她压低声音说,“他可是……可是老爷子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他来老爷子的寿宴,是想气死老爷子还是想……”
“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和平年代。”
卸完最后一簇油彩的朝香院月从右手边取出一张面膜贴在脸上——京剧的油彩妆对脸部皮肤有一定的损伤。
“帮我计时一下!”
“想得美!”
易秋玲不理朝香院月。
她走出小隔间。
然而转身的功夫,就有三个人走进了隔间。
透过隔间的木板缝隙,她看到朝香院月坐在中间,理所应当地把保养精致得好像兰花一般的手平伸出,进入的三人中一人半跪着为他做指甲,一人站在后方给他整理头发,还有一个人打开桌上的化妆箱,拿出花花绿绿的瓶罐,只等面膜取下就给他化妆……
“娘娘腔!”
易秋玲骂了一句,随即为十五分钟后的自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