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番是最保守的结果。更可恶的还有,人家不要白银,只要黄金,或者你大清国自己去兑换英镑纸币!
一里一外,到底损失多少?本世界庚子国变之后,八国联军要求赔付的四亿五千万两白银,实质上大清国最后支出超过十亿两!欧洲金融家们用他们最熟悉的手段剪羊毛。赚的盆满钵满。
王文韶知道其中利害,更加坚定信心这茬儿坚决不能接,爱谁抗谁抗吧。
他艰难的点下头:“嗯。本部堂定会将尔等所言一一上报。如何处断,且待朝廷决策。至于最后一项指控,更非老夫所知所行,杨先生还是将官司告知朝廷为好。”
杨浩原也没指望这老匹夫能半点实事儿。作为清廷保守派的中坚力量,王文韶甚至坚定的反对变法维新,并别提支持他这个有实无名的反贼了。今天此来。不过是先把话给他们点名了,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干还怎么干。这叫“勿谓言之不预也”。
当下也不啰嗦,站起身冲着王文韶一拱手:“我等来意已明,就不再打搅王大人了,告辞。”
王文韶一端茶碗:“不送。”
等杨浩一行人出了衙门,王文韶端起茶碗“啪嚓”摔碎一地,拍着桌子大叫:“混账东西,狂悖之极!公然勒索朝廷,简直无法无天!”
给吓了一跳的幕僚挥手把跑进来打扫的下人赶出去,关起门后一脸紧张的安抚他:“部堂大人切勿高声,慎言呐!”
王文韶须发皆张的呵斥:“怎么地?老夫在自家说话还不敢放声了?难不成那杨鼎世有顺风耳?”
幕僚叹道:“您忘了?当初翁常熟与弟子私宅闲语,都能给那杨鼎世揭出来,可见其耳目之长。更别提,此地还是李合肥故地……不可不防啊!”
王文韶呆了。翁同龢当初下台的事儿,所有人都觉得诡异。大清国既没有锦衣卫也没有粘杆处,怎么就给人知道了呢?联想起杨浩出道以来的种种神奇之处,忍不住浑身一抖,冲天怒气登时泄了个干净。
颓然坐倒,喟然叹气:“唉,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扭头再看桌上的账本和那一堆单据,他烦乱的一挥袖子:“算啦算啦!赶紧把这些东西都送京城去!谁爱管谁管,老夫不掺和!”
不用他多说,幕僚们自然把东西都划拉出去,顺便替他把折子写好,以四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杨浩一行人那么张扬的动作,根本瞒不过有心人。前脚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详细的小道消息传播开来。先是把天津卫闹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