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自称新朝,文明统治,却依然要搞这一套残害黎民百姓之勾当,太过分了!
张之洞冷哼一声,指着工地呵斥道:“酷寒之时,正月未过,便强驱生民服此苦役,如何是文明盛世该有的作为?”
老头子抬脚就要过去理论一番。不过边上的黄兴却在一打眼之后看到些不同之处,赶紧阻拦:“大人且慢,此事或许还有未知内因。以学生观之。这些劳工衣着统一,劳作勤奋自觉,并无躲懒敷衍之举,不似被人强驱劳逸。”
张之洞叱道:“那还不是有监工看着,他们不得不从?!”
话说完了,他也隐约觉得不大对劲。
自古官府驱使平民服劳役之时。都是自备衣物甚至是工具。因为干活也拿不到多少好处,反而累出病来没有人管。故而多半都是能拖就拖,能偷懒就偷懒。谁也不会把自己整的半死不活。一旦弄坏了身体,只会让一家人更加的困苦。
反观眼前的这些,唯恐累不死他们一样的拼命,别看边上监工喊得响亮,劳工们似乎并未受到多大影响。一簇簇一组组的协作顺畅,还时不时的喊着整齐口号,那动静分明是校军场练兵时的盛景啊!
……想不通!
站在这里瞎猜终究得不到真实情况,张之洞也是做实事的性子,直趋到路对面的铁丝网边上。
年纪最轻的刘揆一大声吆喝最近的一名劳工过来,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兄台,你们怎的正月里不歇息,就要顶风冒寒的来此劳役?莫非那革命军政府强行要求你们做的?”
大正月里大家都是不干活的。特别是北方寒冷,更是在猫冬,谁会出来找罪受?
不料那二十岁出头的劳工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哇哇叫道:“又是你们这些瞎操心的书生!不明白事体瞎嚷嚷!俺们都是自己乐意出来干活的,谁说政府逼迫来着?走开走开,不要耽误了俺们赚公分!真实的,瞎耽误工夫!”
劳工一副非常不情愿被打扰,却又因为又规定不得不配合路人询问的无奈和不爽,粗暴的回答完了,也不管人家听懂是听不懂的,转头蹬蹬蹬的快步跑去工地上,操起家伙卖力的挖掘起来。
“怎么会这样?”
一众人瞠目结舌,太不像话了吧?俺们可是一群读书人啊,还是有功名的秀才,还有一位天下屈指可数的总督大人在!你丫的一个平民问也不问,看也不看的胡乱搪塞,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王法?!
这时代再怎么开明的人,对上下尊卑的分别界定是刻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