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设法击退敌人进攻,带着列车突围......。
他正想得入神,忽然副官敲门进来,报告道:“长官。杨特使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徐树铮精神一振,两手扯着军装下摆轻轻一抖。绷直了本不存在的褶皱,从衣帽钩上摘下军帽端正戴好,大步流星的走出指挥室,直奔中前部的装甲包厢。
从出发到回来这一路上,他跟杨浩交流的都不算多。平时多数见杨浩召集一帮年轻的外交人员和文职或者开会,或者上课、谈心之类。偶尔听一耳朵,发现多数是勾心斗角那一套东西。他便不感兴趣的转身离开。
从内心来说,徐树铮其实对所谓的外交胜利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军人从战场上获取的胜利,才是最踏实可靠的。外交那些花架子玩意,不过是军事胜利之外的延续而已。有了强大的军事,只要不是傻瓜,都能在谈判桌上获胜。
所谓文武相轻,大概如此。
现在杨浩相召,徐少校暗自琢磨,大概是那帮子书生也发现不对劲了,要问问自己该当如何处断?
穿过几节车厢,来到装甲包厢外敲门进去,见杨浩正舒展的靠窗而坐,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硬皮书。书脊的金色大字在灯光下闪耀,赫然是一册曾国藩的《读资治通鉴札记》。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静心看书,有点意思。”
徐树铮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丁点儿的赞叹。
他本身是读书人出身,乡里传闻是七岁能作诗,十三岁就中了秀才,堪称神童,十七岁岁试能以第一等第一名成绩补廪生,足见其聪明才智。
虽说在另一时空的清末,他参加乡试失利,没考上举人,但在这个面目全非的新时代,他却能成为北洋大学第一期三百人之一。那可是从全国选拔人才的考试啊,其中不少人是没能中进士的举人,堪称全国一代英才里的佼佼者。
每逢大事有静气,是读书成才的境界,天下间九成九的人根本做不到。
徐树铮自认是当世俊才,却也无法保证能够随时沉得住气。比如现在,他就跃跃欲试,显然是无法按捺心中战意。比较起来,似乎要比杨浩差了一筹。
小徐却未必服气,他甚至想到,也可能是这位特使先生根本不清楚面临的危机,有多么的严重,所以还能安心读书。若是知道了随时要爆发战斗,恐怕会立刻紧张的惊慌失措吧?
这么想着,徐树铮脸上并不表现出来,昂首站到对面,肃然问道:“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