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瀑布倾斜而下,含苞待放的花朵像是溅起的水花,映衬着天蓝色的苍穹。
翠绿色的草坪上点缀着白色的桌椅,有说有笑的身影三三两两的绅士和淑女正在闲聊。
乔治桑的庄园正在举行一场盛宴。
波德莱尔,小仲马,乔治·桑,屠格涅夫,能数得出名字的文艺界泰斗都齐聚在乔治桑的庄院,参加她的文学沙龙。
收到这场宴会的邀请函时,不少人还感到微微的惊愕。这位大胆的离经叛道,与众不同的女人在肖邦和缪塞逝世之后闭门谢客了好长一段时间,然而选择在这个时候复出,隐约嗅到了其他的意味。
魏尔伦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踏入巴黎的文艺圈子。
此时乔治桑拿起了手中的报纸,对着在座的人说道,“想必大家最近都知道了波德莱尔阁下发掘了一个好苗子,那篇《牧神的午后》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而我们也很期待这位叫加里安的小伙子,参与波德莱尔阁下接下来举办的文学沙龙。”
小仲马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自从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被当局查封之后,法国的诗坛已经冷清了很久,《牧神的午后》简直像一股清流,为整个文坛注入了新鲜的活力。话说回来,波德莱尔,你到底是从哪里发掘的苗子?”
“机缘巧合。”
波德莱尔向小仲马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道,“就如同你的《茶花女》被发掘一样,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小仲马知道对方不愿意深究,他也不继续说什么,只是朝着波德莱尔露出了一个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然而接下来乔治桑所说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牧神的午后》只是一个开始。”
乔治桑举起了手中的报纸,对在座的人说道,“今天的沙龙聚会,我想让在座的各位看一下这两篇诗歌,刚刚登上《费加罗报》的诗歌。”
波德莱尔和乔治桑互相眼神示意了一下,小仲马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报纸,望向了诗歌,随即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这是?歌颂自由的诗歌?”
显然对比起之前含蓄的《牧神的午后》,这首《回答》从一开始就大胆直接的点明的主旨,反抗压迫,追求自由。
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但在座的文人都看准了对方的苗头直接对准了封建势力对追求自由之人的压迫和囚禁。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