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生活的永远。可是内心的这份懵动似乎并没有消失,反而突然……热烈了起来。
原来没有在生活中磨灭啊!
孩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她又抬起头来看着这来自天人又发现了她的使者,她的语气之间自然流露出黯然,说:
“那真是……很好的。我也很想念她,可是我因为一些不便无法见她,是……我的错。葛拉贝先生,你还有要事在身吧?”
这话说得就太孟浪,驱赶人的意思太严重,但却中了葛拉贝的心意。
这人匆匆告辞,在玛蕾妮若有所思的目光中离开。
对葛拉贝而言,现在一切任务的安排都要重新来过,尤其是要确定玛蕾妮的身份,其次是确认这个超乎VEDA支配的Raiser与Aeon。
当他回到大使团的酒店时,确认仍然没有监视设备(通常情况下,须臾的设定中包括尊重个人隐私)后,打开连接VEDA的终端,赶紧上交了报告,然而他等待了许久——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空荡荡地,仿佛所有的卫星和隐秘转接端都消失了似的。
“才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怎么突然不行了。”
他突然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风在半空中呼啸,穿过城镇,穿过原野,穿过云与天,直达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连接起宇内四海。
原野之上,只有两个人越走越偏僻,互相对峙。
青黄色的草木之外,白色的衣角在灿烂的花中卷起,鼓动无限的浪潮。
风在这两个人身上拂过。
“刹那·F·清英?天人的另流?”
清澈明亮的音色之中明明是疑问,却像是一种陈述。
“是指在这座城市长眠的Raiser吗?”
明明语言的组织之中有着非常的倾向性,但声音却平静得几乎没有个性。
“这没有任何可能。”
利冯兹·阿尔马克简单地下了判断。
“天人……”
可还没等他的话继续,他的意识蓦然陷入到摸不着也听不见的黑暗里去了。这如出一辙的感觉让他立马惊觉到是何物的降临——
VEDA!
与此同时,十的五百次方以上的想象在刹那的脑海中同时展开。
一千个、一亿个、无法计数,目不能及,仿佛现实破碎为旋转的万花筒,天地、万物还有一切都在其中分形出接近无限的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