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以往认识奥菲利亚的人都不会看出,眼前这气质高雅举止温和的人会是那位身负“染血的凶战士”称号的大剑。
不,应该说是普通人了,李坊注意到她右手还握着的一支画笔。
奥菲利亚现在是一位已经融入普通人生活,擅长绘画的女人吧,不是大剑,也不是觉醒者了。
“你在画什么?”李坊问道。
“哦?”奥菲利亚略显疑惑地看向右手,看见了画笔才察觉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它,“是的,总之,你们上来看看?”
脸上的讶异一闪而逝,奥菲利亚连忙邀请久别的李坊和安娜贝尔两人先去她房间看看,至少比干站着显露自己的“失误”强……
熟悉的结实地板上,粗糙得刚好的表面让人走起来很舒服,下午时分的阳光分外暖人,从房间大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不知不觉间竟有些耀眼。
这景象让李坊觉得分外熟悉,仿佛又回到了那几年和安娜贝尔度过的平淡珍贵的时间。踏入门框勾勒出的光明区域前,李坊随意牵起了安娜贝尔的手,总觉得在这同居了五年的角落小屋里,可以放任自己和她更亲密些,不用有那么多顾及。
奥菲利亚房间里的摆设和上次看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书桌上不再堆散着一摞摞书本和稿纸,而是横放着卷好的一张张画卷。
芙罗拉坐在窗台边,一手似抚似揉地按着自己金色秀发,另一手翻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再加上那身类似修女们的修道服一样的装扮,远看着就像是一位在午后阳光遍洒的窗台上,专注着看书的美丽信徒。
“别这么看,这姿势是她非要我做的,花了一番功夫才摆好,乱动就麻烦了……”芙罗拉那犹如冰雪之花,又透着一股伤感的脸庞似乎被阳光暖化了许多,神情更加生动,苍白的脸色上也不再是拒人千里的寒冷。
安娜贝尔浅笑掩住眼中的惊讶,感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被说服做这种事的?看起来真漂亮。”
“所以才需要画家将和一刻的美好记录下来啊。”奥菲利亚截话道:“小芙她可是我们那届最优秀的人,只是不愿意出风头才让我走在了前面。”
那言之凿凿的语气,配上捻动笔杆的动作,却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夸张着讨好芙罗拉。
“别净说好话了,赶紧把你的事做完,就这一次,再闹我就走了!”
李坊看了看芙罗拉探向窗外的视线和仍然保持不动的姿势,心道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细节已经透露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