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跑了呀?”
张云秀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陆巧还以为她是在害怕。
便宽慰道:“不过嫂子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咱们城西街这边人多,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把门窗关严实了,就算那个疯子真的跑来找你麻烦,街坊邻居也不会放着不管的。”
“那个周老三其实也是罪有应得,好生生的一个女人被他折磨成那个样子,就这么死了其实也是活该。”
刘慧芳一把火将周老三烧死的事情很快便传的满城风雨。
这个女人以前三天两头就被她男人打的事儿也被挖了出来,几乎成了整个城市人民饭后的谈资。
七八十年代,男人打老婆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这年头一个家庭多半都是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能够做的工作极少。
即便是在那工厂里头,也大部分是男职工比女职工多许多的。
结了婚的女人不敢提出离婚,一来是怕人说闲话,二来便是生活问题。
这个社会对单身女人太过苛刻,虽然之前那些逼死寡妇的小混混最后该判刑的判刑,该枪毙的枪毙,但就算这样,死了的人也没法子活过来了。
陆巧作为烈士家属倒是比一般的寡妇日子过的好那么一点,她男人死了后,政府方面也给了她不少帮助,每个月都能拿到一笔国家给的钱。
虽然这些钱并不足以她跟三个孩子过的轻松自在,但勉强解决温饱还是没有问题的。
刘慧芳疯狂的报复其实还是给某些男人敲响了警钟。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别说心思本就细腻敏感的女人们了。
张云秀跟陆巧道别后,就去了厂里上班。
虽然跟白家人是在一个工厂,但纺织厂分了十几个不同的部门,平日里上班的时间也不同,因此除非故意,她很少会跟白家那些撞上。
不过黄建国就不一样了。
张云秀第三次被这个恶心的男人找上的时候,眉眼间都透着一股厌恶。
还不等他开口,就主动离得远远地。
黄建国一脸受伤的看着她:“云秀姐……”
张云秀鸟都不鸟他一下,冷着脸就这么匆匆走过。
“建国,你再喜欢她也没法子了呀!之前白霆死了你还有机会,可人家男人现在活着回来了,你还是赶紧把心给收回来吧,别真的陷进去了。”
跟他关系颇好的工友拍拍他的肩膀,好心劝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