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林中刺骨的湿冷。
陈斗鱼捉来一头羚羊,陆叶取了海子里的清水洗剥干净。
哀牢山里的海子和别处不同,在幽暗的天光下五彩缤纷好似通透的琉璃,甚至可以清楚地望见底部倾倒了不知多少年的古木,像一条条匍匐酣睡的大蛇。
陆叶开始烤肉,陈斗鱼坐到岸边洗漱。
“大约还有多远?”
“我不知道,或许一两天或许一两个月,终归能找到。”
“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那个地方的?”
陈斗鱼拔下簪子,一头黑色的长发像瀑布般泄落到湖面上,将她的冰肌玉骨衬托得愈发晶莹美丽,宛若夜狼族人传说中的林中仙子。
“我么,跟她一样,睡着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真实的梦。在那个梦里,我来到了哀牢古森,走进了丛林深处,然后就看见了那个地方……”
她取出一把木梳,弯腰将黑发浸润到冰凉的湖水里,一边梳洗一边说道:“不要说这是无稽之谈。因为我一路行来所见的景象,和梦中别无二致。唯一的不同,便是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而现在还有你和嘉禾。”
她望着陆叶道:“是不是觉得我在说梦话?就因为做了一个梦,便相信万里之外的大山深处藏着一个天大的仙缘,还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上你和嘉禾一起撞了进来。”
陆叶想了想,问道:“你想听我说实话?”
“实话很难听?”
“倒也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事。”陆叶笑笑道:“有个名叫庄子的老先生,说有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自己,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老庄的蝴蝶呢,还是梦到蝴蝶的老庄。”
陈斗鱼怔了怔,陆叶将一串好了的烤肉递给她,说道:“在梦里,你找到了么?”
陈斗鱼摇了摇头道:“不晓得,梦里的事越往后越模糊。”
她轻轻咬了一小口羚羊腿肉,油脂满溢在殷红的樱唇上像是抹上一层水彩。
陆叶看得一呆,秀发滴水,佳人如玉。
陈斗鱼察觉了,白他一眼继续吃肉。
陆叶转转眼珠调整话题道:“你和小姐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这几天我冷眼旁观总觉得你对着她的时候多少有点古怪。”
“你冷什么眼旁什么观,还古怪,什么古怪?论古怪,我有她怪么?”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听到了。”商嘉禾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秀气挺拔的琼鼻轻轻抽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