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留下的胡天昊和景牧互相对看一眼。
“我怎么看他这意思,是要给皇太女站队?”景牧眉头拧着,垂着眸子,扭头看了一眼桌面上剩下的盘子和茶水。
平时的时候指望着这家伙不生气发火就不错了,什么时候能见到这家伙有好脸色?
更何况之前才刚说完那样的话,明明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对于这个皇太女不喜欢的很,怎么一见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然真正见到楚瓷跟之前所见到的样子的确不同。
但对于嚣栖来说,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他一向是肆意妄为惯了,你觉得他家里人能够随意影响他的想法?”
胡天昊一直望向嚣栖消失的地方,唇角微微抿着。
虽然这么说会引起一些人的不舒服,但嚣栖作为丞相家的独子,再加上他那一身武学,的确是跟他们这些要懂得琴棋书画待嫁的男子不一样。
他所能拥有的权利和自由比他们多的多,这就让人很是羡慕,也很是……嫉妒。
“这倒也是。”
景牧倒是没有注意到胡天昊眼底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应道,然后看了一眼天色。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胡天昊点了点头,也是向着胡府之中而去。
胡府之中依旧一片安静,周围的仆人都是肃然有序,显然胡薰家风严厉,仆人也不敢在背后多言。
几人见到胡天昊回府,都是恭敬的行礼。
胡天昊点头应了一声,“母亲呢?”
“家主在书房呢,少爷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我去请安。”胡天昊摇摇头,转身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书房之中的胡薰正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资料文件。
这是之前经过楚瓷提点之后,她吩咐手下人去查到的一些信息问题点,倒是真的如同楚瓷所预料的一样。
有些看似合理的账目事件,在每个时间点,每个事件之后的确是隐藏着不少的事情。
还有许许多多的小把柄,而这些小把柄积攒起来,关键时候是足以要一个人的命的。
已经在官场浮尘大半生对的胡薰自然是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有什么作用,该要怎么使用。
只不过这些东西枝梢末节的,如果不是当初楚瓷亲自开口,他们估计是察觉不到的,或者不是察觉的到察觉不到的问题,如果不是楚瓷亲自说,他们不可能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