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地慢慢垂了下来。
一直留意玛丽的约瑟夫看到她疲惫不堪的样子,“跟我来。"他轻声说着摇了摇她的肩膀。约瑟夫带玛丽走到另一间门口挂着窗帘的凹室,里面被两个破旧的沙发塞得满满的,两个沙发面对面摆放着,中间隔了有两三米,上面有几个靠垫。
“在这里休息一下。”他说,“会舒服些。”还可以离他母亲远
点,虽然他嘴上没说。
玛丽躺在靠垫上,感觉像是安全地躺在一个人的怀里,不禁感激地叹了口气。
“晚上我们用电脑时,大家在这里轮流睡觉。”
“夜猫子,你们这些孩子。”玛丽打着哈欠咕哝着。
“全都一样,都是只有白天的三分之一.”
“不是的,我们不是喜欢熬夜,因为夜里十二点以后上网费用会便宜一点。”
“无产阶级的革命。
“我们必须这么做。”
“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回国后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们."
约瑟夫拉上窗帘,几秒钟后玛丽就坠入梦乡,但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梦境嘈杂混乱,一直伴随着警笛的声音.
在梦里,她不停地奔跑,一大群男人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她怎么跑也无法摆脱。
她的高跟鞋在脚下磕磕绊绊,鞋跟老是被路面的裂缝卡住。
奇怪,今天早上买的那双实用的鞋子哪儿去了?
她现在需要那双鞋子,可到处都找不到。
她看见后面追赶她的人有刘展、她的父亲以及曾经在她生命中留下印迹的男人们,他们边追边喊,她继续向前逃去。
她穿过一片玉米地,就像查蜜莉雅一样,看见成熟的玉米从身边掠过。她以为自己终于逃掉了,可是却被眼前一条大河拦住去路。
她四顾茫茫,宽阔的河面上没有一座桥,身后的脚步声和喊声渐渐逼近。
过了好一阵玛丽才意识到梦里的警报声是真的,即便在地下酒吧也绝不会听错,是尖锐的警笛声,外面的街道上有很多警车正飞驰而过。
玛丽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彻底清醒过来。
窗帘外突然一阵骚动,先是急促的敲门声,然后远处有人在叫城,接着沉重的脚步声电远及近,从街上一直到窗帘外,随后是椅于破撞倒在地的声音。
玛丽从窗帘后面偷偷往外看,惊恐地张大嘴巴,外面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男人。
然后,那个男人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