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汽车从停车位里朝他们直冲过来。朱玉婷纵身一跃,倒在地上,疯狂地向旁边滚去,直到躲进一台停着的车底部。
她看到黑色汽车的车轮在尖厉的轮胎声中急转弯,就像射出枪膛的子弹一样冲下坡去。
朱玉婷站了起来,疯狂地寻找着尚志根。她之前听到他发出了惊惧的叫声。汽车撞到他了吗?
她看见他在几米以外的地方,两手和膝盖支撑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
“你没事吧?”她说。
他站了起来:“我没事,就是吓到了。”
朱玉婷试图记下黑色汽车的特征,但是它已经消失了。
“靠,”她说,“我把他放跑了。”
傍晚七点,朱玉婷走进军官俱乐部时,有个伙计正从里面跑出来。
他一看到她,就停了下来:"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没能阻
止一场地震,我猜错了任莲的藏身处,我让刘展从我手里溜走了。我搞砸了,明天又会发生一次地震,会有更多的人丧生,这将是我的过错。
“鼻子上被刘展打了一拳。”她说。她的脸上缠着绷带。虽然在萨克拉门托的医院里拿到的药减缓了她的疼痛,但是她感到如丧家之犬,斗志尽失。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我们在找一张专辑,叫作《雏菊》,还记得?"
“当然记得,我们本来希望可以它可以提供线索,帮我们找给约翰的节目打电话的女人。”
“我找到拷贝了,就在市里有家唱片店叫作维尼科思。”
“我要给你记上一等功!”朱玉婷感到自己又充满了活力。说不定这就是她需要的线索。
虽然并不是什么重大的线索,但是却让她再度燃起了希望。说不定她还有机会阻止下一场地震。
“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钻进了小伙子的那辆胜兮兮的道奇小马,“那家店的店主名叫维克。”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几天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不在,接电话的是个打工仔,他说店里应该没有那种专辑,但是他会问问老板。我留了张名片,五分钟前,维克打电话给我了。”
“总算有了点好运气!”
“这张唱片是早年发行的,厂牌是华夏制造的。当时小有名气,还在湾区卖了一些专辑,但是这个厂牌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红过,过了几个月就不经营了。”
本来兴致高昂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