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走了一程,在茶棚喝茶歇脚,她在这里听大家热火朝天的议论天下大事:被萧昊天抓住的宋丞相病死牢中,南诏国宋丞相的嫡系见大势已去,夏文玄又死了,萧昊天随时可能吞噬他们,内忧外患之下,大部分的州城都已经投降了穆紫城,而萧昊天已经带着他的五万人马撤出了南诏境内,回到了蓉城。
凌东舞低头喝着茶,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那里,她一心一意的离开穆紫城,是因为心里不在爱他,渴望着到自己喜爱的人身边,这一年多了,自己在萧昊天身边已经习惯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习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到骨髓里,无关乎爱与不爱,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深厚情谊,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兄长,父亲,是自己危难时可以求助的守护神,漫长的苦难中遮风挡雨的地方,除了他,在没有别人。
千山万水,人潮人海,又能怎样,自己只是拥有这么一个人,唯有在他面前,才可以肆意的发脾气,撒娇耍赖,心中的不满压抑,也只有向他倾诉,只有他,可以无条件的原谅自己,容忍自己,自己只有他。
自己总是以为,会找到一个自己很爱很爱的人。可是当回首时,才发觉自己曾经多么天真。假如从来没有开始,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很爱很爱那个人呢?
其实,很爱很爱的感觉,是要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才会发现的。
她现在终于发现了很爱很爱的那个人,同时也失去了。
以前一直向往可以像风一样自由,五湖四海,随意行走,可是真的给了这份自由,去变的茫然起来。
女人要的是什么?其实还是一个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尤其是她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异世界。不恐慌,不害怕,不寂寞是不可能的,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是在硬撑,是在学会忘记,努力重新回到简单。
凌东舞毫无目的的东游西逛,虽然此时已经是冬季,但是因为地处南方,外面的阳光还是很好的,耳边满是莺啼婉转,满眼所触皆是树木,深呼吸间草木的芬芳让她鼓起对茫茫未知旅程的勇气。
她开始强迫自己不要在想萧昊天,她总是不断的提醒自己,萧昊天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和自己隔了十万八千里了。
可是无数次半夜一觉醒来,怎么样都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萧昊天的身影,她重重的摇摇头,明知是不该再想,不能再想,却又想到他。幽蓝寒冷的眼睛,冷酷紧抿的薄唇……
她低声地咒骂几句,闭上眼睛开始数羊,可是数着数着眼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