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秋地摇了摇头,还故意瞥了蓝衣少年一眼,语气中满是同情和惋惜之色。
“你……你说谁扯后腿?”蓝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丝心虚。从小到大,他每次犯了错,都会躲在哥哥的身后。因为两人容貌相似,哥哥的确也帮他背过不少锅。不过,不能在这臭丫头面前露怯。
青衣少年瞪了他一眼,见桀骜不逊的弟弟终于不再说什么。他看了一眼顾夜的双手,和声细语地道:“小姑娘,你学过炮制药材吧?你的药材带来了吗?这位是济民堂的掌柜,拿来给他看看,他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的!”
顾夜把自己因制药而满是细小伤口的手,拿起来看了看,有的伤口因浸染了药汁,洗都洗不掉。这是一双典型的初学制药人的手,懂行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叶儿,我在前面占了一处空地,咱们也摆个摊子试试吧?”顾萧穿过人群,见两个华服少年,跟孙女说着什么,怕孙女吃亏,忙大踏步地走过来。
“好啊!”顾夜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药商模样的人,或许他们中有识货的呢?回头再看那两位俊美少年时,他们已经走远了。顾夜耸了耸肩,或许青衣少年的那句话,不过是为了打发她随口说的。况且,两位少年太年轻,她不以为他们有那眼光,能认出她师父的制药。
这时,顾萧已经从客栈中扛出两筐药材,摆放在街角的空地上。顾夜看了一眼,其中一筐是她练手时有瑕疵的,一筐是她的成功之作。至于师父亲手所制的那包药材,她暂时没打算摆出来。
“咦?这药看上去还不错,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遇上药师级别的净药。”一位年轻人弯腰从顾夜练手的药材中拿起一包净制过的五味子,给旁边的老者看。
“小姑娘,这些药是谁制的?”那老者观其形,有小的皱皮,覆一层白扑盐霜;品其味,酸、咸、苦、辛、甘五味俱全,手法虽稚嫩,药效却不错。
“我制的……这边还有……”顾夜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狂笑打断了。
抬眸望去,刚刚邂逅的蓝衣少年,正抱着肚子,好像听到了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似的,指着她大笑不已:“人家药师想要出师,哪个不得有十几或几十年的制药功底。你呢?就是从娘胎一出来就开始学制药,才几年时间。你制的药能吃吗?毒死人谁负责?”
“二弟!”青衣少年对弟弟今日的表现既不解又气愤。今天,二弟怎么就跟这小姑娘杠上了呢?
喝止住弟弟,他抬眸看向那名老者和青年,忙上前行礼:“赵家主,侄儿这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