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乡巴佬,赶紧离开,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儿,别弄脏了人家庆丰楼的地板。哦……对了,你不会是离开翰林书院后,来这儿跑堂了吧?啧啧,挺好,跟你出身挺配的!人贵在自知之明,不是读书的料,就不要硬占着茅坑不拉屎。”
“原来,段公子占着翰林书院这个茅坑,就是为了拉屎啊!啧啧,的确挺臭的!”顾夜原本在跟庆丰楼的掌柜说话,见状怕自家哥哥老实被欺负,似笑非笑地迎上来。看段浩钧的眼神,就跟看一坨粑粑一样。
被顾夜骂得差点厥过去的那位先生,哼了哼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铭文莫要做口舌之争,有失身份!”
“这位先生,敢问令堂是什么性别?为你生儿育女的贤妻,又是男是女?不知道先生跟令堂和妻女说不说话?就不怕有失身份?”顾夜对这等表面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中生不起一丝的尊敬,相反鄙夷无比。
“你……”那位先生指过来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抖个不停。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很是精彩。
顾夜睁大眼睛,捂着小嘴惊讶地道:“这位先生,小女子略懂医术,你这症状可严重了,闹不好会中风的!我劝你还是早日到济民堂,寻李老大夫给你看看吧?唉……翰林书院越来越不济了,竟然找此等老弱病残做先生,难怪一年不如一年啊!”
今年秋闱,前几名几乎被君家族学给包了,翰林书院的成绩,果真不够看的!
段浩钧怒目圆睁,上前一步,却被顾茗给拦了下来。段浩钧想到上次自己被打得凄惨,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色厉内荏地冲着店里的伙计喊了一嗓子:“还不赶紧把这两个穷酸给赶出去!庆丰楼怎么什么东西都放进来?”
掌柜的赶忙走过来,看向顾夜,问道:“怎么回事?”
顾夜淡淡地冲段浩钧挑眉道:“一条疯狗而已,赶出去便是!”
掌柜一听,马上对两个伙计道:“把这位公子请出去,我们庆丰楼不欢迎没事找事的客人!”
当段浩钧被俩伙计揪住胳膊往外拖的时候,他愣了三秒,忙挣扎着大喊道:“弄错了,你们搞错了!该被赶出去的是他们才是!他们两个穷山沟沟里来的,哪有银子来庆丰楼消费?一定是来骗吃骗喝的……放来我,我是来赴宴的!”
“咦?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温雅中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传来。顾夜循声望过去,君永伦和几位温文儒雅的老者,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君棋诚和几位君家的学子,恭谨地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