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世子呆住了——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调戏了一般?不,他不应该这么想,对方只不过是为了查看他的病情。被幕离遮掩住的那张俊脸,此时红得好像一块红布,热得几乎能煎鸡蛋了。
“还好,淋巴结并无肿大现象。其他症状呢?”顾夜表现得正经极了。生怕露出其他的表情,吓跑了这位患者。
“近两日,出现了低热现象,关节也有些酸痛。”庆王世子声音更低了。如果不是顾夜听力极佳,估计很难听清他嘴里哼哼的是啥。
“全身有没有出现梅毒疹?就是那种一块一块的斑疹,丘疹,或者脓疱疹,广泛而对称,不痛不痒的症状?”顾夜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扣了扣。
“好像……并没有!”庆王世子看向她的手指,白皙纤长,仿佛一根根新生的春笋。
“不要好像!我要的是确切的答案!”顾夜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且进内室,让你信得过的人检查全身后,再给我答复。”
庆王世子乖乖地站起来,进了房间,脱了衣衫让自己的贴身小厮细细检查后,重新出来,老老实实地道:“并无姑……大夫您说的那种症状。”
“行了!”顾夜手中的病例完成,随口安慰了一句,“你的症状比隔壁那位轻多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半个月差不多即可痊愈。”
她从药箱出取出一枚针管,吸了一支青霉素注射液,在他的手腕上做了皮试。幸好,并无过敏反应。
她站起身来,手持针管来到患者面前,没有任何表情地道:“把裤子脱了!”
“什……什么?”庆王世子惊呆了。幕离中,他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惊悚二字来形容。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裤子的腰带,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那神态好像誓死保卫自己清白的贞洁烈女。
顾夜一见,硬憋着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她维持着扑克脸,正色道:“这药,是需要臀大肌肌肉注射的。目前满京城就我,和我的丫鬟会。你看……”
庆王世子纠结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还是……不劳大夫您了,让您的丫鬟来吧!”
顾夜耸耸肩。出门把在院子里看飞鸟的月圆唤进来。月圆不是第一次给人进行肌肉注射了,她很麻利地扒开世子的裤子,露出小半个臀部,酒精消毒,针头刺入,推药,拔出针头,一气呵成。
“按着,心中默数五十个数,再拿掉。”月圆给针头和针筒消毒,贴上病人的标签。没办法,条件不允许,针头和针筒有时候要重复使用。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