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谁叫你哥那般轻忽。”真不知他给人吃药时用的什么理由,害人误会成那样。
子冉闻言,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噗嗤一声笑了,“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不敢这般随意对待了。”
沈离醉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子冉崇拜地看着他,“沈大哥,其实你大可不用管的,你与我哥的约定里不包括那些。”
可是,他却管了,而且管得不顾性命。
要知道,倘若风挽裳出半点差池,他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些年,她已经领略她那位哥哥的厉害了。
沈离醉淡淡地看向她,“那些年,若说有人看得见他的背影有多孤独,那个人一定是我。那种孤独,仿佛连他自个的影子都是多余的。直到他当日那样决绝地往自己的心口捅了一刀,我才知道他爱那个女人,爱得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还要深。若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很可惜。”
他也只是希望能帮上他们一些,至少,让他们有个理由再纠缠在一起。
当然,前提是有人愿意去纠缠。
若不愿意,旁人做得再多也是无用功。
那个男人,没人能影响得了他的每一个决定,也没人劝得动他,要或不要全靠他自己。
不,应该是说从前,而今,有人能左右得了他了。
子冉愧疚得无以复加,食指扣着拇指,羞惭不已。
是因为她,哥哥那些年才过都更加辛苦,更加痛苦的。
沈离醉看出她又自责了,上前一步,抬手想要安抚她,却又停在半空,想了想,徐徐收回,负手在后,道,“你也别再自责了,他们而今好得没什么人,没什么事可以拆散。”
子冉缓缓抬起头,嗫嚅地问,“沈大哥,那你呢?你看得到我哥的孤独,可看得见你自个的?”
沈离醉平静地笑了笑,“子冉,内心满足的人是不会觉得孤独的。”
“所以,沈大哥的内心是满的吗?”满得再也容不下她半点。
子冉的眼里藏着深深的期盼,一颗心好似被他握在手里,松紧都由他的回答来决定。
她知晓他这些年来对她呵护有加,无关男女之情,只当时在完成约定,充其量也只是当她是妹妹般照顾。
从她多年前跟哥哥大吵一架,故意喝醉,他大骂她,她崩溃地告诉他心中最羞耻的那些往事时,她就不敢指望他会以男女之情来看待她。
但,不代表她不渴望,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