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开疆辟土。”
闻言,薄晏舟身心剧震,尤其看到这男人深味的目光,他心中已有答案。
不是军营,不是青-楼,而是……被流放劳役?
南凌有条律法,父犯罪,除死刑外,子女可加倍代过,以此来减轻罪刑。
莫非,就是这般?
可是,不可能!
鱼叔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怎可能会对这个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且,明文规定,只要双方同意,官府不能驳回。
对于这条律法,去年他还有份纠正过来,不再有这种不人道的律法,好杜绝有人逼子女代罪受过的人间悲剧来。
“大人作为丞相,自是熟读我国律法,该清楚我说什么吧?大人还要往下听吗?往下听的话,小的另外还有条件。”那男人得寸进尺。
薄晏舟冷着眉眼,看向他,“你的条件无非是要我放你走,不过,本官想知道的到这里就足够了,你方才承认自己烧杀掳掠,不打自招,倒省了官府不少心了。”
男人脸色骤变,“那是十年前的事了!皇上大赦天下,这事已经过了!而且,你说知道到这里就够了,莫非你就一点儿也不想知晓鱼沉歌她是如何过来的吗!”
他想,但是,他此刻更想到她身边,拥她入怀,好好呵护她。
“这些,本官会逐一查清楚,欺辱过她的人,罪不可恕!”薄晏舟拂袖转身,“阿言,将此人暂时带回邢部关押,顺便从邢部调出十年前青城流放开疆辟土的名单,以及此次大赦天下所有获得大赦的名单。”
十年,若真的一直待在那个地方,也就能解释她的手上为何那么多茧,为何那么粗糙。又为何……擅于跟人打架,为何遇到危险本能不是求救,而是靠自己……
更是为何那般介意自己身上是否会有味道!
他真的没想到,他的一句捉弄话竟是那么残忍,让她那般难受不自在。
若她那十年真的都是在那个地方待的,她能坚强地活下来已是万幸。
无论这当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活下来就好。
……
鱼沉歌一直听着风挽裳用细细柔柔的声音同她诉说那一桩桩不堪的过往,听得她震撼,心痛。
“小鱼,我想,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想要让你明白什么了。”风挽裳扭头看她,眼里闪着湿润的光芒,回首过往,也免不了有了触动。
鱼沉歌点头。
她明白的,怎可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