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冽观察着她的神色,眼眸深了深,“那你有问过我吗?”
“我……我怎么问……”裴娅倩的声音跟蚊子般细细的。
客厅的窗户没关,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拍打着窗帘,在安静的夜晚分外清晰。
她细小的声音混杂着沙沙的风声,倒显得不那么真切了。
裴娅倩沉默了十几秒,她低着头没去看邢冽,过了大概半分钟才鼓足了勇气说出自己这么久以来不敢说出口的话,音量微微上扬,“我又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你眼里,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或者各取所需的对象,所以我努力做好我该做的,不该问的我从来就不敢多问……”
她怕问了以后,连这样的关系都会结束。
邢冽黑眸幽深不见底,情绪藏得很深,很难让人窥探到。
裴娅倩垂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忐忑不安,良久都没等到他的回应,便抬头望去,“唔……”
谁知她刚一仰头他就伸出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微微俯身亲了下去。
裴娅倩惊讶的瞪大了瞳孔,唇瓣上传来久违又熟悉的触感,冰冰凉凉的,随后却变得灼热起来,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霸道的气息侵占了。
直到她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快要全部被吸走时,邢冽终于松开了她。
两人都微微喘着气,邢冽的额前冒了些汗珠,亦或者是发丝上的水珠,他嗓音沙哑的开口:“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保证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和她们不一样,我说我不要那些女人生的孩子,但不包括你。”
虽然他曾经的确是跟那些女人逢场作戏过,但仅限于解决生理需求,他从来就没有亲过她们,唯一吻过的女人,是裴娅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当时就觉得她和那些拜金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太一样,所以后来有了她之后也没有再找过任何女人。
甚至这一年多以来,他都接受不了其他女人,那种靡乱的关系会让他觉得恶心。
邢冽慢慢意识到,他已经习惯了裴娅倩,并且这种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拔掉会痛。
他从来不相信爱情,所以现在,他也不敢完全确定自己的心,到底是喜欢还是习惯,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非她不可。
现在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这辈子就注定要绑在一起了。
邢冽并不排斥这样的想法,反而觉得挺好的。
裴娅倩眨了眨眼睛,耳边全都是他刚刚说过的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