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厢房客满,酒楼缺席,无论是房价,还是物价,随之水涨船高,比之往日涨起了足足十倍有余。这还只是有价无市的市场价格…
这就是铜臭的味儿…
日起东方,拂照问天大山。
作为天下寒士的圣地,它所承载的,是天下儒家正统的意志。不为江湖朝堂事,只论天下苍生昌盛正道,这就是它的伟大之处。所以,无论有事没事,只要是入得了这岳阳城的读书人,总得到这拜上一拜,才能显得尊师重道之礼。
故此,自昨日起,前来拜山的各路文人雅士,智学名家,也就随着岳阳的喧嚣,渐渐捂热这座绿意匆匆的大山了。而山顶小竹屋的两个大窟窿,也在昨日被问天的杂役修补好。这时,一抹青衫推开竹门,由竹屋走出…
是夏寻。
今日芍药到七星院接西瓜的时间,比往日早上许多,天刚亮没多久她就出了。所以夏寻出现在问天山的时间,也早上那么点。
无它,这只是羞涩使然。
数日前的夏渊大闹问天山,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而,连日来问天的访客,自然而然地,总会把这事八卦在嘴边上。脸皮子薄如蝉翼的姑娘家,又哪里受得了这么多审视的目光呀?所以,也就只好早点去把人接来,而后自个乖乖待在小竹屋里头,闭门不出咯…
“啧啧…”
“就这小子啊?”
“可不就他么。”
“样子长得还不错,但这身子也太单薄了吧?”
“听说他是北茫那位太傅的独孙,谋高得很了。”
“哎呦,这倒是使得。”
“诶,使不得,使不得,岳阳这事八成和他家子有关,这大逆不道的事情,挨到这问天就不好看咯…”
“嗯,你说得也对哦。”
“真不知道智师他老人家打的是什么算盘,咋就答应这门亲事了哩。”
“嘘,说话小声点,他要过来了…”
“……”
这不,夏寻才刚顺着登山道走下来。眼光子尖的人儿,一下子便把他给认出来了。他这一路走啊,周遭前来拜山的路人甲乙,就是一路的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就差没上前来抓着他仔细打量了。幸好芍药没跟在后头,否则呀,指不定就得被这些八卦的穷酸学士,给闲言闲语出眼泪哗哗来的。
“……”
不理会,净当清风撩耳,一路疾走。
夏寻下到山腰后,没去别的地方,直径就走入了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