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吕随风闻言,脸上愁容顿时轻去不少:“如此甚好。你在这等我片刻,我拿去让夏渊瞧瞧…”
说罢,吕随风就没再理会芍药,挽手缓步走回大堂。他虽走得从容,但步里行间透着那一丝仓促还是难以掩饰。芍药看得出来,几位熟悉吕随风的七星院长也看得出来,而偷瞄过来的那数道眼光也不难察觉。以至于,待吕随风行入大堂直径走至夏渊侧旁俯身低语时,许多人都已经能嗅出其中猫腻。
越过人群,吕随风走至夏渊身旁。
“他真挖坟子了。”
“多大的坑?”
“你自个看…”
“……”
俯身低首,窃窃暗语。
含糊难明,似隐有不可告人之秘。
夏渊与吕随风互相交换去数道眼色,然后从吕随风手里接过信纸,细细看去一遍。他阅信的神色可就比吕随风镇定得多了,眼不跳心不乱,全信阅下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依旧如故。只是,坐在夏渊下首位的舞宴可不这么认为,她非常熟悉夏渊的品性,也了解七星院那几位道人的德性,一纸书信既然可以让吕随风变色且在众目睽睽下都要交由夏渊过目的,即便夏渊装得再好,事情一定都不会小。
更何况,那极有可能是夏寻的来信…
“信上写什么?”舞宴问道。
“呵。”
夏渊抬头恻眼,笑道:“没啥事,家里侄儿报平安罢了。”
“讹鬼吧…”
夏渊说得若无其事,但这样的鬼话,舞宴哪能信呀?随即起身离座,越过几人走至夏渊桌前,摊开手掌,命令般说道:“来,把信拿给姑奶奶瞧瞧。”
“好啊。”
夏渊嘴上顺口就应承,但抬起的手却随话握成了拳头,隐隐用力,拳头里的信纸便被他捏成了粉末,丝丝缕缕地洒落到舞宴的手心里:“拿回去慢慢瞧。”
“混账!”
“洒!”
夏渊无赖,舞宴当即发飙,反手就把粉末朝夏渊当头撒去。但夏渊反应不慢,提前就把另一只手掌挡在了自己脸上,同时他还不忘朝外院的芍药大声喊去话:“帮我给那小子传个话,让他把屁股洗干净咯。等他回来,渊叔我这有一顿藤条要赏他!”
“……”
外院的芍药,秀眉微塌,犹疑呼问道:“渊叔,信中问题我该如何回复?”
“让他自个猜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