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被破局了…”
“这夏寻确实是有些道行。”
翰林院,西南边,百来丈外,一座小楼凭栏处。
书写的案台被人搬到了走廊,一位眉清目秀的儒生正疾笔挥墨,在雪白的稿纸上画出眼前视觉的景色。还有几位儒生站在一旁,静看着正发生山门处的事端。那两人的旁若无人,可把他们看得心里怎也不是滋味。
本想着还能有一出好戏来着,谁料到那青衫居然这般脸皮厚呀…
“恩,确实如此。”
“余悠然的上联并非绝句,可绝就绝在,这对联放在咱们院子的门口。若来者对出下联,先不论工整对仗如何,至少便出不了褒贬的圈子,褒则长他人威风,贬则惹来一身祸事。他如今不闻不问,确实也是一个破局的法子。”
“我以为不然…”
画卷大气,留白几处,落两道沉墨藏锋。
作画的儒生稍稍停下手来,转脸看向话者,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古文人多傲骨。你小看后院那位姑娘对人心的计算,也小看了咱们院子这帮师兄弟的脾性。”话,点到即止,话者把目光移向山门方向。案台旁的几人稍有狐疑,但没等分说,山门那头紧接着出现了些状况…
远处,人声躁动。
愈发肆无忌惮…
“鸾凤啼鸣,遍野飞鸟皆敛翼。我说你们是看不懂字呢?还是不明白意思?”
“喂喂,懂不懂礼数的,拜山连礼都不随,可真叫人笑话哟。”
“我早听说问天已没落,只是不曾想居然会没落成这般模样。随便打发个毛头小子就来赴京国考,这可连着咱们翰林院的脸面都给丢咯。”
“哎,南蛮之地,穷寇横生,哪能出人才呀。”
“也就咱们一向高看他们罢了。”
“……”
冷嘲热讽,不堪入耳。
讥笑嘴脸,指指点点。
作为一位武者,墨闲拥有一颗极其冷静的内心,三尺青锋可忍凌迟之痛只为换取一次绝杀的机会,但忍辱却和忍痛不一样。忍辱之忍也并非墨闲之所善忍,特别当周遭的儒生的言辞愈发肆无忌惮,牵涉去他身边朋友以及师门时候,他心中那团怒火就更加难以抑制。虽说,夏寻早就有言在先,横看成领侧成锋。横看所领的这就是这份所千夫所指的“心意”,讲究一字“忍”。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想忍忍便罢,可是以现在情形看来,墨闲恐怕真是高估自己内心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