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做任何动作,赴试的十数万考生数十方阵营势力,亦没人敢去撩她的白纱…
因为,害怕。
就好比现在,纯阳剑动,缓缓向西。
行往方寸西面的诸方势力便都如惊弓之鸟,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大,不好了!”
“怎啦?”
“纯阳那疯婆娘带着人朝我们这边来了!”
“什么!”
“……”
日暮黄昏,燕雀归巢。
灌木躁动,一行白鹭,西南惊飞。
安塔山离方寸山口八百余里,四面悬崖峭壁如刺刀倒立,数里荆棘丛林包围山岭,九道小溪由南向西从山崖垂落,高低起伏形成千百条小瀑布,风景别致秀美。
数千骏马停泊山脚,只留着数十位汉子看守,随东面丛林异动忽起,人马纷纷抬头远望。山腹之中,人如蝼蚁,或伐木或担柴,生生把一片林子夷为平地,正着手搭建起一顶顶简陋的帐篷。山崖边,十数名衣着光鲜的男女正惶恐不安地眺望着山下…
他们刚到安塔山还没个把时辰,才堪堪把人马安顿下来。心想着此地险要而且他们拥兵数千,又离考场边缘较近,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盯上这鸡肋儿。如此一来,他们至少也能优哉游哉地地度过些安稳日子。可是谁晓得,这念头才刚冒出众人心头,噩耗便随风而至了。
“唰唰唰…”
山下西边,丛林之中。
鸟雀惊逃,草木飞溅,千数道白衣人影由东而西宛如一道数百丈长的银剑,疾驰飞掠。两匹烈马牵宝蓝轻车,在银剑之中尤其显眼。剑锋所向,不偏不斜,正就是此处安塔山的主峰…
“老大怎么办?”
眼看着纯阳千剑来势汹汹,国试开考第二战极有可能就要爆发在当下,山崖边上的人儿都被扑袭而来的寒意,冷出一手虚汗,危危颤颤。
见为首者踌躇思虑,迟迟不决。其身旁的男子更着急不以:“老大,我们要不就跟他们拼了吧?”
“对,拼了!”
旁人附和:“他们人数不足千,奔波数百里必然疲惫。而我们有战将三千不止,喝饱食足,雄踞险关,硬拼一场也不见得会输。”
“哎…”
为首者长声叹气,战与不战在他心中宛如同等重量的天枰,难以倾斜。
“你们容我再想想。”
“哎呀,老大!”
首先说话的男子见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