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买夏寻,我拿命赔呀?”
“……”
唐小糖的暴雨梨花将夏侯摆在瞿陇山下的赌档给拆得稀烂,可却止不住他带毒的嘴巴。看着那写着夏寻二字的木盆盛满银两铜板,再看看写着唐小糖三字的木盆就只有两枚可怜的铜疙瘩,唐小糖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唐小糖虽然不知道夏寻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在今晚将腐朽化神奇。但她心知,如果夏寻的手段是谋军心的话,那他恐怕已经成功了…
因为,这个时候,绝对没人再会对夏寻动得起刀子。
带着一脸黑墨色,唐小糖怒气冲冲地走回山腰,独自待在聚义厅里,闷声不吭。
唐川晓得自己这位小师妹在想啥,可眼下事情早已莫名其妙地发展到了定局的地步,他也无话可以再安慰。就如夏寻所说,唐小糖有些矫情,得见过鬼她才能怕黑。她有谋者的大略,却也有小姑娘家的斤斤计较。这对于一个人的成长而言,这都不见得是件好事情。犹记得,他与唐小糖离开西川唐家堡时,那位老奶奶就曾经叮嘱过的话。小糖已经被我宠坏咯,这回北去你若能有机会,便让小糖多吃几次亏。摔一跤,比让她摘取状元的虚名,来得更有意义。
想至此,唐川苦苦一笑,没再隔着窗纱朝聚义厅偷窥。
挽着弓弩悄然转身离开…
他今日挺忙的。
清早起来,他就要忙活着安排人手准备今夜的晚宴,荒郊野岭之地能做的炊食不多,能精致些就精致些了,也免得被人说怠慢无礼。外加上独少的请求,唐川如今就更忙了,分身乏术也得绕着山道两头跑。不过,想想今夜过后自己身上的担子便能完全卸下,他倒也乐得忙活这一会。毕竟瞿陇坐拥七千人马,足以傲视方寸所有势力。有夏寻、独少、唐小糖这等一流谋士坐镇,墨闲、雷猛、武藤这般顶级好手护道,即便日后要面对徽山、皇族这等强敌,瞿陇也有能力稳压一头。更甚至可以说,天试三甲的名额大部分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本届国考,论单体对垒,他们再无敌手。
还有什么事情,比轻松更让人自在的呢?
晚。
月起东山。
夜幕降临。
清风缠绵,暖阳余留,十里瞿陇飘肉香。
昨日虫鸣蛙吟唱,今夜只闻长歌行。山间木叶铺小道,晚来桂花散余香。
至傍晚,瞿陇山下的新营房远还没搭建起来。安塔山来的人马,闻着由山上送下的酒肉香,便陆续放下了手头上的功夫。利索地砌起一座座篝火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