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之后,梁莫缘数天没理他,便是碰面也只是一声冷哼,面颊生晕,还有那么一点含羞带怯的意味在。
曲星则无奈,又不是我有意想看你赤条条的,而且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天王骓也看了,为毛就不见你哼哼它?
这几日他一直在考虑,该如何与梁莫缘开口说他要离开,与其相处这些时日虽说不上多惬意,到也自在。
主要是这丫头对他没坏心思,在这偌大梁府算是独一份。
以往还想着遵守约定,护其周全,但现在梁莫缘已是元武之人,在这梁府之中都是最为顶尖的那几个人之一了,完全用不着他护着。
“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每次见梁莫缘脸上淡淡的笑意,他就知道这丫头最近心情是真的好,能体会她原本在梁府无依无靠的苦闷,还有现在突破元武境的欣喜。
这几日下来,曲星一身气力增长迅速,每日里吞饮天王骓凶血,此时气力已经到了九万斤这个关隘,突破近在眼前。
现在急缺凶兽心头血,奈何天王骓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说心头血太过贵重,对凶兽来说与性命相等。
曲星却是知晓这货脾性,明显是没好处,不想给而已,说的冠冕堂皇。
无法,最后只能再厚着脸皮去求梁莫缘,想从她哪再要件裙子来,最好是贴身小衣。
梁莫缘这次倒是相当好说话,直接给了他两件衣裙,要贴身小衣的话他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两人间气氛这才稍有缓和。
果然如曲星所想,天王骓就是个见利眼开的货,有两件新衣裙在,二话不说就将心头血交了出来。
与曲星所设想的不同,凶兽心头血并非液体,而是一枚血红晶体,拿捏在手中能从中感受到一股凶意,极为原始。
“若非我境界有损,就这一枚心头血,都能换一个大教传承秘典。”
这是天王骓的原话,曲星一点都不怀疑。
此物凶躁之气甚浓,初一入腹,便似吞下了岩浆般滚烫,胸腹之中躁意慢慢,更恐怖的是此物能激发最深层次的凶性,曲星差点迷失其中。
还好吞服之前留了心,选在夜里,阴妁关键时刻以阴寒秘法将他身躯之中躁意稍稍抹去了些,不然他真有被凶意激发从而发疯的可能。
即便如此,他也被无时不刻生出的凶煞之意困扰,好在龙象真韵本就是兽性十足,倒是正好与天王骓心头血中的凶煞之意契合,苦熬之下,终究是叫他给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