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害人,没害成,你不开心了?”
“当然不是了,是……”
“那她什么都来不及做,不是刚好,还是说你被剁了两根手指头才好受,或者厂子损失无法挽救了才好?天啊老田,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田佩荣几乎已经放弃挣扎了,这怎么就说不通了呢!也不知道哪里得出的结论。
他说道:“不是这样的,就是我看着她那个样子,有些痛心,明明可以不这样,如果当初她还在家的时候多管管。”
陈行之嗤笑一声,斜斜靠在椅子上,给自己舀了一碗汤,接着哧溜哧溜喝着,二郎腿一晃一晃,说道:“我就说你果然老了,脑子不好使了,就这还值得生气?”
田佩荣有些纳闷,难道不值得?好歹也是唯一的亲人不是?
陈行之吃着,觉得不过瘾,扬声就喊了一声,“天阔,给我端碗饭!还要辣椒酱,我这紧赶慢赶地饭都没吃呢,可没你师父好命,躺着喂都喂不下去!”
“哎!”楚天阔立马就答应了。
不仅给端了饭和辣酱,还有蛋饺和青菜。
陈行之满意地点点头,大口大口吃了半碗,这才开口说道:“值得生气?那你觉得要如何?等她不可收拾的时候发现,还是等你受伤饿得半死才抓到她?”
“知道你又要说不是这样,那她现在被抓着了,死了没?要枪毙吗?”
“不用……”
“那你生气干啥,伤心干啥,多少年了能见一面就行了,又没死。”
是啊,没死,而且发现得早,并非无可挽回,以后还有想见的时候。
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啊,“当初要是……”
“傻不傻,这一大把年纪了,还以为时间可以倒退呢?这一天天的都是赚的,除了生死无大事,净想些没用的!”陈行之一脸鄙夷道。
田佩荣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可不就是这样吗,现在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可是就连田秀,就是我外甥女也因为……”
“那死了没?要死了没?”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厉害了陈爷爷!明好佩服得很。
??田佩荣还在思考,田秀还年轻,总有能出来的时候,早面对还不会害了别人。
陈行之放下碗筷,“老田,我比你惨多了,我那面对的都是生死大事呢!”
“要是我说我现在什么破事都遇到了,你会不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