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主、郡主神马的出行,都是带着仪仗的,就是一些伞盖、障扇等东西,用得着的时候就会拿出来了,比如说一会儿吧,两位小郡主坐下以后,头上不能光秃秃的啊,最起码也得打两把伞盖,这就是所谓的威仪了。
“呃…就坐那吧。”朱彩鸢指着舞台正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吩咐手下人,“小来子,看到我手指的位置了吧,叫人把我和姐姐的椅子搬到那里去。”
“是,老奴这就去办。”都已然五、六十岁了,还被人叫做小来子的鲍朝来,得到了吩咐,不敢怠慢,赶紧领着人去忙活了。
这搬两把椅子,拿两把伞盖能用多长时间啊,很快该搬的东西就都搬来了,待两位小郡主入了座,鲍朝来与台上的李缙打了声招呼,让他继续,该干嘛就干嘛,总之别光站在那里不动就行了,两位小郡主是来看表演的,不是来看人发呆的,他要是还站着不动,那只能请他下台了。
李缙接到鲍朝来的指示,点了点头,轻咳了两声,在唱歌之前,他先说了番话:“各位老少爷们,大哥大姐,方才那几位学子所说的话,想必你们都听到了,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我上台来是要做什么的了,对,我就是来给郑举人唱歌的,我很感激郑举人,不是感激他愿意花多少钱听我唱歌,而是感激他给我指引了一条谋生的出路,要是郑举人今天没有点我唱歌,我就不会想到,我还能以卖唱为生,这完全是可行的,这卖唱,既不是去偷,又不是去抢,也不犯法,我为什么不能以此为业呢,就算这个职业比较低贱,但只要能挣到银子,我一样愿意去做。”
“我是一个寒门学子,家中仅有几亩薄田,勉强可以维持生计,在来安陆之前,我生了一场大病,耗尽了家中的积蓄,现在已然到了我年迈的母亲与年幼的妻子,要为人浆洗衣物赚些银钱贴补家用的地步了,所以我愿意为这五斗米折腰,愿意为了挣银子,去做一些低贱之事,因为我要不为五斗米折腰,我的老娘和幼妻就要为五斗米折腰了,我宁愿我为这五斗米折腰,也不愿意让她们为这五斗米折腰!”
“大家都知道‘不为五斗米折腰’这句话出自于何处,说的是谁吧,没错,它说的就是靖节先生陶渊明,这陶渊明为了养家糊口,去做了县令,这县令的俸禄不多,只够买五斗米,一天,某位以凶狠贪婪、骄横傲慢而闻名的上级,来检查公务,传陶渊明去拜见,并且要穿着官服,束上大带,顶礼膜拜,陶渊明忍无可忍,说了句‘我不能因为这区区五斗米就向这个乡里小人折腰’后,便交出官印,与其妻翟氏,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