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韵寒修长的睫毛在风中狠狠的颤跳了,就算清冷的面容上也泛起一抹难以压制的失措,目视着狰狞铁塔的眸子好似失去了焦点,纤细的玉手微微攥起,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安,迈着有些急促的莲步走下阁楼,走进林立的执法塔中:“开塔!”
清冷的嗓音带着独特的尖锐,步韵寒走来。
“无刑堂的手令,执法塔绝对不会随意开启。”
“时辰已到,他未出现那就意味着他死在执法塔中,就算此刻开塔也无济于事。”中年人怔怔道,目睹秦天两次走出执法塔后,他毫不怀疑,秦天会像前两次那般,一脸平静的走出来,然后对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意。
中年人带着少许惋惜的声音就像锋利的刀锋般,将步韵寒仅存的幻想粉碎,步韵寒冷眸盯着中年人,攥着衣角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指节有些发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转身,中年人望着失去往ri里冷静的天之娇女,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执法塔中妖兽无数,人若是死了,那些畜生能会放过他?”
步韵寒修长纤细的娇躯突然有些微僵的颤抖,就像那摇曳晃荡的枯叶,想到无数只狰狞妖兽啃咬秦天的尸体,将其分尸的血腥一幕,步韵寒清冷的眸子中已是一片死灰,转身,拖动着有些乏力的步伐,消散在渐临的夜色中。
目送步韵寒的离去,一名执法者缓缓收回目光,看着中年人:“大人,他真的死在执法塔中了?”
“或许!”中年人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便是再度将目光扫向那死寂的漆黑铁塔,心头泛起惋惜,摇着头离去。两名执法者也是蓦然一叹,这大概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道理。
……
昏暗的屋内,青峰正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
“他出塔了?”老者端坐在祭坛上,眼皮抬都未抬。
青峰摇着头,有些悲天悯人道:“萧老,就让他多待数ri。你是未亲眼目睹他那失落的样子,我若是他。也绝对大受打击。我现在算是知道他在宗门中为何不受欢迎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就是时刻受到他人的排挤。”
双眼微睁,老者道:“这不符合规矩?”
“虽说执法塔的规矩是由刑堂制定的,但在这执法塔中,这规矩还不是由萧老你决定。”青峰苦劝道:“再说以他此刻的状态。若是出塔,要是哪个外门弟子不长眼再次惹了他,过片刻,他又得进塔。”
“那就依你!”老者眼珠微动,想想也是这道理。
青峰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