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牧师杰斐逊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杜邦的山寨。杜邦对牧师杰斐逊十分敬重,见他过来亲自带人到门口迎接,一见面后,就立即将右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道:“牧师先生,您可是好久都没来看我了。我可是整天想着您给我讲经呢。”
杰斐逊这个人也是有一定的傲骨和眼界的,一般的人很难入他的法眼,但是他偏偏对杜邦很是不错,希望他能有大出息,一把将他拉起来,笑道:“杜邦,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给你讲经的,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什么重要的事?”杜邦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已经猜出了对方的来意。
杰斐逊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冯博克来找过我了。怎么,我大老远来一趟,你就让我站在门口跟你说话啊?”
杜邦老脸一红,讪讪笑道:“您看我这脑子,快里面请。”说罢,弯腰伸手,将杜邦请到了大寨内部,分宾主坐定,笑道:“牧师先生,冯博克来找你是不是谈招安的事情?实不相瞒,他前一段时间刚刚找过我。我给拒接了。”
“你为什么拒绝?”杰斐逊端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杜邦说道。
杜邦一摆手,呵呵一笑,道:“当官有什么好?有道是:‘自在不当差,当差不自在’,干他们那一行,规规矩矩太多,我受不了他们的那种束缚。”
杰斐逊脸上的笑意顿时荡然无存,一张瘦长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变得更加瘦长,猛然站起来,怒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就走了!亏我为你苦心谋划半天,你居然不跟我说实话!”说罢,就要拂袖离去。
杜邦明显是很尊重杰斐逊的,见他真的要走,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追到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连忙赔罪,道:“牧师先生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好,不该跟您撒谎,您也知道,我就好那点面子,请您不要再跟我计较了。”语气十分诚恳。
见他这么说,杰斐逊也就不生气了,站定身子,在他的搀扶之下慢慢地回到了座位上做好,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很羡慕冯博克那种日子对不对?你很想招安,之所以迟迟不肯点头,除了抹不开那个面子之外,就是不相信冯博克对不对?”
见被牧师连连说中,杜邦也就不再隐瞒了,跟这个最为亲近的人袒露了心迹,道:“我当然想招安了,有道是,当一天土匪,怕一辈子兵。我干了这么多年,早就干够了。之前逍遥快活,那是因为官军羸弱不堪,没人能治得了我们,现在泰勒总督带着精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