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船已经在顺流而行后,就不再划桨,而是转身回到了船舱里。
船舱里亮着一盏油灯,外面雨大风也大,整艘船也很有些颠簸,可是那一盏油灯却是在一张小几上不动不摇,而在小几之后,西门吹血拿着一本书在看着,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外面的风雨,也没有注意到古月安回了船舱。
沉默了很久,古月安咳嗽了一声,说道:“前辈觉得在下意有所图?”
西门吹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又看了一会书,直到翻了一页,才抬起头看着古月安说道:“天下人都想杀我,不多你一个。”
说完他又低下了头,继续看书,毫不在意古月安是不是立刻就要拔刀而起。
“在下的确意有所图。”古月安看他又去看书,立刻说道,“却并不是要杀前辈,在下姓古名月安,前些日子化名古小安在姑苏参加陈家举办的比武招亲大会,本是存着磨练技艺之心,却是无意卷入了阴谋纷争,几多因缘际会,最终拿下了魁首,却是成了诸多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之前岸上之人,皆是追杀我而来,晚辈早些时候的确是着人打探过前辈的消息,今夜能在江上与前辈相逢,也的确是存了想求前辈一援手的心思。”
“你那一刀之恩,我已经还了。”西门吹血头都不抬地说道。
古月安微微一愣,便已明白他所说的还了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古月安为什么可以坐在这里的原因,以及,那一壶酒。
“那一刀,一是敬前辈侠肝义胆,二是我与那白无眉早有积怨,此人几次三番暗算于我,我只是含恨而发,却是与恩情毫无关系。”古月安说着,拿起手中的酒,打开,朝着西门吹血敬了一下,说道,“还要谢前辈不杀之恩。”
“我不欠你,你也不要欠我。”西门吹血又翻过一页书,淡淡说道,“将死之人,还不了恩,也承不起情了。”
这句话,就算是把事情说绝了,意思就是今夜他并不会援手古月安了。
古月安听了沉默了很久,最终拿起了那壶酒又喝了一口,放在了小几,然后一步步恭敬地退出了船舱,又回到了甲板上,开始划船。
江湖夜雨,风高浪急。
古月安虽然被西门吹血拒绝了,心中却是出奇的平静。
那种平静就像是他当初被越子离一剑刺到了擂台边缘,身后便是姑苏河,面前,是几乎无法战胜的敌人,他将刀缓缓收到身侧,准备拔刀而出时的心境。
反正,自从穿越以来,他几乎每一次遇到的都是类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