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之气。
这大概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读书人的气度吧。
古月安暗自揣摩,却也不说话。
一直等到那老人走到最前排的位置上站好,他身后一应着紫服,配着的金鱼袋,紫服正中纹饰雁的官员也站好,那老人才缓缓开口道:“你就是新科武状元古月安?”
“古月安正是在下,却不知这位老大人是?”虽然对方目不斜视显得很有些目中无人,但古月安倒是发挥了一下尊老爱幼的良好美德,也不跟他计较。
“放肆,此乃我大陈宰相袁白鹿袁大人,你还不快快见礼,莫要以为得了个新科状元尾巴便要翘到天上了,这里哪位大人不是科举翘楚,小心治你一个殿前失仪!”那老人还没开口,他身后一个着雁衫的官员倒是跳了起来,一对八字胡翘的厉害,仿佛古月安刨了他家祖坟一样。
“哦?敢问这位又是?”古月安还是不恼,久经世事,他也不像最初的时候那么易怒了。
“本官乃是吏部尚书仇若海,按规矩,你也该给我见礼。”那八字胡官员横眉冷对,一脸的不屑。
“仇大人是吧,你可听好了,方才这位老大人,哦,袁宰相问我是不是新科武状元古月安,我只承认我是古月安,新科武状元我是不认的,所以你们的规矩我不用守。”古月安慢条斯理,逐字逐句。
“那你好大的胆子,山野乡民,也敢闯入百官相聚的殿堂,简直目无王法,来人呐,将此大胆狂徒拖下去,严加处置!”那八字胡仇若海立刻就好像兴奋了起来,眼神像是秃鹫,看着古月安仿佛是要撕烂他一样。
“诶,仇大人,这你就又不对了。”古月安还是慢吞吞地说话。
“哪里不对?”仇若海冷哼一声,觉得古月安怕了。
“我是不承认我是武状元,那是我粪土功名,可是这功名怎么说也是皇帝钦点的,你不承认,可就是大不敬了。”古月安言语如刀。
“你……”仇若海被说得噎住了。
“好了,古状元郎,我听说你是昨夜回的京城?”那老宰相袁白鹿似乎是年纪大了,有些精神不济,一边说话,一边闭起了眼睛。
“不错,昨夜亥时回的,宰相大人有何见教?”古月安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却是不急。
“昨夜古状元郎都去了哪些地方啊?”袁白鹿又问。
好像是平平常常的问题,实则是暗藏杀机。
古月安知道戏肉终于来了,也是丝毫不惧,笑着道:“我先去大相国寺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