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之上有一把铜锁,童陆从怀中取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铜锁应声而开。童陆双手有些发抖,轻轻按在门扉之上,他稍稍用力,门便大打开来,门刚一开,灰尘直扑面颊。白青赶忙捂住口鼻,小乙甩了甩袖子,散去了迎面而来的尘埃。想来,这三年来,当真无人在此出入,小乙心想,那锁头一下便能打开,也算是良心之作了。
三人走入屋内,只见这堂屋东西朝向,南北各开一门,分别通向隔壁两间,想来便是卧室了。三间房朝向洱海一边都有大窗,撑起窗户便能见到那绝美洱海。三人来到其中一间,将那窗子擦试干净,一同手拖着腮趴在窗户边上看着外边。太阳出来,粼粼波光映入室内,明晃动人。童陆亦是双眸闪闪,忍不住滴下泪来。
小乙白青看到此情此景,也能体会到他心中悲苦。想他童陆四处寻亲,离家三年有余,所得线索却是廖廖无几,虽有陆子苓小乙白青三人常伴左右,却也难掩这相思之情。小乙手搭在他肩膀,只觉他不时轻轻抽泣,心中也是难过,把手攥得更紧了些。白青本想安慰他两句,却又不行如何说才好,况且当日听说他家中巨变,几人皆是大笑不止,心中深感愧疚。
三人待了好久,日头渐高,水中光亮更甚,童陆转过头来,在腰中摸出一只竹管。他轻轻拧开竹管,拨开油纸,从管中取出信纸出来。小乙白青很早便发现了这竹管,也猜到这就是童陆父母的离别信,可是打开观瞧,这可是第一次。童陆来到桌旁,用袖子掸去尘土,将信平摊在桌上,双眼只是盯着信上文字,也不言语。小乙白青早就对那信好奇不已,赶忙走到桌前驻足观看。可还是没能忍住,小乙白青相视大笑起来,童陆满眼哀怨,看着二人。白青急忙捂嘴,而后又一本正经看那那信纸。突然她似是发现什么,轻轻咦了一声,
“陆陆,你不是说你爹娘都是农家子女么,为何我看这字,这字,好像不是这普通乡下人写的。”
童陆一惊,又仔细看这信中文字,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可能是这至亲之人所书,童陆却从未留意这笔峰与文字走势,隐隐约带着些神韵。他仔细思索一番,大惊起来,
“他们,他们定是心中有鬼!”
小乙白青也是一惊,又听他接着道,
“我娘是左撇子,教我写字时却是右手,当时我还说她写字这般难看,她也只是笑笑。我爹惯用右手,可偶尔书写他却只用左手。啊!啊!我怎么之前没能想到!呀!他们定是有什么阴谋!”
童陆显得有些激动,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