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起身笑着说:“我去洗点水果。”
客厅里只剩下三人,秦屹说:“昏迷的老太太跟丈夫生活五十多年,老太太有糖尿病史,七年前需要注射胰岛素,这些年老两口一直相依为命的生活,子女在本市,但并不经常探望,老爷子三年前急病走的,给老太太留下一大笔钱,三子女都想把老人接过去照顾,可谁也没想到她太想老头,得脑血栓瘫痪了,炕吃抗拉的三人也就没把她接出那间房,都是一人两天班的轮换照顾。隔壁邻居听到屋里经常有辱骂老太太的动静,但不关人家事,也就没人管。”
苏妍微怔的看着秦屹,她哪里得到的资料,比他们研究所掌握的还详细。
秦屹继续说:“老人的大儿子有退休金,但他有买彩票的爱好;二儿子是一家企业的出纳,子女在国外留学,费用全部由自己承担;老人还有个小女儿,五年前离异,现在这个比她小六岁,吃喝全指望她。”
“你的意思?”方文柏直视秦屹,后者说:“老人的存款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按照现在的情况,一个月吃喝拉撒,再加用药这些,存款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他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意味深长的说:“三人都需要钱,为了钱很多事儿都敢做。”
方文柏拧眉抽着烟,想了想,“我知道了。”
苏妍觉得这事儿也太神了,才一下午的功夫,秦屹就知道打听这么多,不免惊叹的看向秦屹。
他目光淡泊,但眼里藏着笑意,苏妍收回眼,轻吁口气,但愿他猜测的都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她真替老人惋惜。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要是动了邪念,可就不光是可悲的事儿了。
“药的问题你可以确定吗?”方文柏问苏妍。
她今天下午做了各种监测,所有的数据指标都达标,“对我的药,目前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没问题。”
方文柏頜首,“再给你两天时间,百分之百的时候告诉我。”
苏妍赶紧道谢,“谢谢您方叔叔。”
秦屹起身给方文柏添茶,“方叔,让您操心了。”
“既然你们俩打算结婚,苏妍也算我儿媳妇,咱们自己家的事儿,错了我们担责任,但凭空的背黑锅咱不能背。”方文柏掸掸烟灰,“还有,老人昏迷这件事,要真跟子女有关,这可是刑事案件,我就更得管了。”
有方文柏这句话,秦屹心里有数,苏妍也踏实不少。
晚饭在方文柏家吃的,饭后秦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