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口舌不歇的说了整整一个时辰,将自己经历和推算出的事情详细的讲诉与皇帝和李岑听。
整个过程当中皇帝和李岑几乎没有说一句话,杨易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所言之事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自己身上,看不出有一丝捏造或者夸大的味道。
实际上,杨易也没有任何理由去诬陷杨杰丶杨洺这两位“花花公子”。
“葛晋的琮州兵在哪里?”皇帝面无表情道。
“不知道,敢问父皇这几日帝都消息是否都很模糊?”
一旁李岑道:“我们的派出急使确实来往极慢,并且回复都是只有只言片语,前往帝都的皇使也一直没有消息。”
杨易苦笑道:“那就对了,我派出去的人至今也没有回复,葛晋应该已经秘密封锁了我们与帝都的联系,只需要审问每次回来的宣使便一切明了了。”
皇帝闻言看了眼李岑,李岑一拱手拜道:“臣这就去亲自查问。”
杨易想了想又补助道:“葛晋是杨杰的舅舅,我听闻杨洺的外公是沧州刺史。”
李岑思虑了下点了点头便快步的走了出去,他知道杨易在提醒他参与其中的外番诸侯可能不止葛晋。
“赵贵。”皇帝唤了一声。
一直守在门口的赵贵小跑着进来:“陛下…”
“传朕旨意,郦县城中所有五品以上官员立即前来,城外军营除了当值主将,其余将领也立刻前来。”
赵贵一怔,似乎也感觉到了皇帝语气冰冷的渗人,连忙应道道:“是…”
见赵贵退了出去,皇帝面无表情的缓缓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似乎是自语道:“可笑,可悲,可恨…”
如果说大光就是一个巨大的戏台子,各色各样的人都演着属于自己各色各样的戏文,那么在杨易看来,皇帝的戏文可能就是一出悲剧,一出极具讽刺性的悲剧。
作为一位为大光劳尽心血的皇帝,到头来最想要自己命的却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个个亲生骨肉。
都说皇家的血液是冰冷的,有时候一个疯狂的皇族,其实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为了那张沾满血渍的皇座,总会有人前赴后继的扑上去,无论那上面堆积了多少森寒白骨,几乎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让人迷失心智,为此不顾一切。
“父皇…”
杨易想要出声劝慰,搜遍了脑海都组织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皇帝无疑是一个坚韧的男人,哪怕其内心已经如刃戮针刺,也竭力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