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婳婳——
他可怜单纯的孩子,她还不知道身边藏了一只阴险狡诈披着羊皮的狼。
颜诚停下来,想要和颜婳单独说两句话,但警察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将他押上了警车。
颜婳追过去的时候,车门正好关上。
“爹地,爹地!”颜婳盘旋在眼眶里的泪水掉了下来,心脏,像被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攥住了一样,疼得她难以呼吸。
她追着警车往前跑,薄衍见此,几个大步追上她,微凉的手掌扣住她手腕,“追不上的。”
颜婳看着她爹地被抓走了,神情却还是一如继往冷静淡漠的薄衍,她心脏狠狠一窒。
猛地甩开他的手,重新朝警车追去。
“爹地,爹地!”颜婳的泪水越涌越多,神情越来越慌乱和惶恐。
她只是出去度个蜜月,为什么一回来,爹地就会被抓上警车?
到底出了什么事?
警车越开越远,颜婳无论怎么追赶,都追不上了。
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她突然摔到地上,心脏一阵绞痛。
薄衍上前,拿出心脏病的药,喂她吃下。
颜婳泪水模糊的看着薄衍,神情脆弱的扑进他怀里,“爹地犯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薄衍将颜婳从地上打横抱起,镜片下的凤眸微微闪烁,他抱着她朝别墅走去,“你先回屋休息,我去趟警局。”
颜婳抓住薄衍的衣领,将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爹地是好人,一定是警方弄错了,薄衍,我就只有爹地一个亲人了,他不能出事的,不能出事的——”
薄衍低头看着怀里泪流满面的女人,睫毛上沾满了泪水,鼻头红红的,一抽一抽的样子,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将她放到床上时,他才恍惚的觉察到,这几个月,她居然瘦了这么多。
现在他抱着她,竟然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了。
他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走了。”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我走了三个字时,颜婳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刹那间,再次涌了出来。
我走了三个字,不知为何,听在她耳里,好像是他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看着他转身,渐渐远离的身影。
颜婳从床上起来,追了过去,“薄衍!”
走到门口的清俊身影回头,看着追过来的女人,他脑海里那根冷静的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