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眉眼微微沉了下来,小手紧握住凤椅扶手。
于她而言,她只认小舅舅一人。当年乔家出事,这位远在海外的二舅舅,明明有能力,却没有回来帮过乔家一把。
怎么这个时候,他倒跑过来抢爵位了?
南栀朝乔砚泽看去,乔砚泽微微抿着唇,一言不发。
南栀皱了皱眉,不懂小舅舅为什么不为自己说句话?
“乔老太太,乔三少本就是乔家公爵继承人,如今他立了功,授勋封爵,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您现在让我们封乔二少为公爵,依据是什么?”南栀压着心口的一股无名怒火,尽量面带微笑的开口。
乔老太太从椅子上站起来,“依据就是我儿媳妇裴琳留下的这封遗书。”
慕司寒让人将乔老太太手中的遗书递上来。
“乔砚泽当年的所作所为,不配继续掌管乔家,他给乔家的百年好名声抹了黑,尽管他也是受害人,但若不是因为他对不该动心的女人有了感情,不听他母亲裴琳的劝说,乔家不至于落魄,虽然他现在在努力弥补,但他能让我儿媳妇重新活过来吗?”
“这封信是裴琳亲手写下的,在坐的很多权贵应该都清楚,当年裴琳生下这个小儿子,极其疼爱,早早就让他享有公爵继承人的权利。可他以前什么样的,天性风流,玩世不恭,要我说,他就是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不然,那么疼他宠他的裴琳,怎么可能用自己的血,写下这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