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阿右司空府发生了什么,看到两人行色匆匆,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吞咽了回去。
她进到卧室看了眼夜楷。
他阖着眼敛,像是睡着了。
薄瓷雪到楼下,煮了白粥。
从小到大,她家里都是有厨师的,爸爸不让她和妈妈下厨,说女人的手就是第二张脸。
她会弹琴,会画画,会插花,会跳舞……可独独不会做饭。
看到自己煮的粥,她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端了上去。
“储君,我煮了粥,你吃一点了再睡吧!”
床.上的男子没有任何动静。
自从小时候动过那次大的手术,他回到王室进了训练营后,就很少生病了。
可是这次,病来如山倒。
他浑身都滚烫得厉害,鼻间的呼吸带着明显的灼.烫感,全身每一个细腻都在叫嚣着疲惫和难受。
薄瓷雪皱了皱眉,没有再叫他。
她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虽然今晚见了面,但是她并没有细细打量过他。
这还是三年后,第一次这样细细的看着他。
比起三年前,他的轮廓似乎更显清逸了一些,人也更加内敛稳重,轮廓与眉眼的每一寸线条,都像画师勾勒出来的一样,完美得不可思议。
只不过这会儿,带着一种病态的美。
他好像是怎么都晒不黑的,冷白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看不到一丝毛孔。
阖着眼敛时,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
薄瓷雪的视线,从他高.挺宛若雕琢的鼻梁,挪到棱角分明的绯唇上。
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快速挪开视线。
到外面阳台站了会儿,再回到卧室时,发现床.上的人在瑟瑟发抖。
薄瓷雪四处找了找,没找到多的被子,她到衣帽间拿出两件他的大衣盖到被子上。
可是他依旧在颤抖。
薄瓷雪从没有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时候。
看到他颤抖的样子,她脑海里像是短路了一样,几乎下意识脫.掉自己的衣裳,钻进了被子,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夜楷整个人很不舒服,也十分混沌,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一个朝他靠近的热源,那里有源源不断的温暖传递而来。
鼻尖隐隐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在这样的温暖中,他渐渐停止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