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最后一句话，她隐隐觉得，他妈妈对他还有一股恨意。
夜恬走过去，蹲到顾漾跟前。
明明那么高大的男孩，可这会儿，脆弱得像个水晶球。
夜恬主动抱住他肩膀，手臂又细又白，压根圈不住他，可还是努力地想要将他圈进怀里，给予他足够的温暖。
“顾漾，你不是一个人，有我，还有沈明修他们。”
顾漾鼻尖飘来淡淡的清香。
他缓缓抬起眼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孩。
“恬恬。”
他第一次叫她恬恬。
声音低哑，又温柔。
夜恬心口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生出一片涟漪。
“我没事的，她说什么，我都不在乎。”
夜恬看着他眼里泛起的红血丝，知道他并不是嘴上说的那般不在乎，但她不了解他跟他母亲之间的隔阂，不知要如何安慰和劝解。
“不难受了好不好？”她软声说道。
顾漾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夜恬跟着他朝门口走去，他没有立即打开门，而是回头看向她，“以后你会讨厌我吗？会对我失望吗？”
听到他这样问，夜恬鼻头莫名发酸。
她上前，主动抱住他劲窄的腰身，小脸趴到他胸膛上，声音又轻又软，“我不会的。”
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