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煜从楼下到二楼主卧时,宁鸢正在叠衣服,脚下的箱子里,放了不少她平时穿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听到推门声,她回头看了眼。
夜煜一身黑色衣裤,站在房间门口,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宁鸢呼吸紧了几分。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朝他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夜煜走进房间,修长的腿一抬,房门被他关上。
空气里有几分的静默和冷凝。
宁鸢垂下眼敛,继续整理手中的衣物。
夜煜走到床边,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距离。
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他注视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想,他应该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过这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从他去找郁莞那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紧缩。
夜煜盯着她明艳素净的小脸,嗓音低沉的开口,“收拾东西做什么?”
宁鸢放下手中的衣服,抬了抬纤浓的长睫,“我打算搬走。”
夜煜下颚线条紧绷,利刃般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尽管什么都没说,但身上浑厚冰寒的气场,让四周空气冻结。
宁鸢看着他深黑如渊的狭眸,深吸了口气,说道,“郁莞应该跟你说了吧?”
夜煜沉默。
他不说话,气氛显得更为压抑沉重。
宁鸢并不想让他为难。
她的家庭背景,遗传病史,各个方面,都不适合再跟他在一起。
“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的,但我说不出口。”宁鸢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心里酸酸涩涩的,她早就提醒过自己,不要过份贪恋,不然分开的时候会相当痛苦和不舍,“我爸爸遗传了家族精神病史,我很可能到了三十岁,也会那样。”
“我生的孩子,也可能会遗传到,其实没了孩子,对你我都好。”
“我虽然不是黏人的性子,但你是王子,真的要跟你结婚在一起的话,压力会很大。我没有家庭背景,平时你公务繁忙,即便我进了王室,也会受到攻击和嘲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我们家的这个病,只要受到刺激或压力大,就会发病——”
夜煜朝床边靠近几分,宁鸢垂着长睫,视线里是他笔挺修长的双腿,她微微移开视线。
他盯着她头顶柔软浓密的头发,微微躬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