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冲出去了。”要不是昨夜那一番长谈,让他对张启凌多了几分信任,他一定会以为张启凌是在存心害自己。
张启凌一边解开陈一敬肩膀上的纱布一边徐徐道:“火炮也好,火枪也好,都属于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一旦拉近距离,优势就会减弱许多;可以说,近战,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陈一敬想想也是,但随即又有新的担忧,“他们攻势这么激烈,能冲得出去吗?”
此时,张启凌已经完全解开了纱布,露出还在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不把火药弹取出来,你这血是止不住的,忍着些。”张启凌取出一把匕首,将陈一敬的伤口割开一些,然后手指伸进去掏。
陈一敬闷哼一声,死死忍着肩膀钻心的痛楚,冷汗顺着脸颊滴到肩膀上,与鲜血混在一起,当火药弹被掏出来的,他整个人都虚脱了,这种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张启凌盯着那颗被血染红的弹头,冷声道:“这么多火枪,看来楚帝是铁了心要灭燕国。”
“都怪王谦这个狗贼!”陈一敬恨恨道:“等我回去,非扒了他那身狗皮不可。”说着,他想先前的问题,急忙道:“你还没说要怎么冲出去。”
“你听。”张启凌的话令陈一敬莫名其妙,“听什么?”
“他们准备两批火枪,一批射完换另一批,看起来轮流射击,其实当中还是有空隙,只是因为两方离得远,就算有空隙,你们的箭也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可要是拉近距离,那就不一样了。”
陈一敬连连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两枪间隙很短,就算是最快的马,也赶不及接近。”
“但足够弓箭手达到射程范围,给其他人争取时间。”
听到这里,陈一敬顿时明白过来,“你……想让他们送死?”
“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只能在此坐以待毙!”张启凌的回答简洁而残忍。
陈一敬狠命咬着牙,他不想士兵去送死,但正如张启凌所言,如果不狠下这个心,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咻!呯呯!”一枚火炮弹落在城墙前,顿时一阵地动山摇,有几个士兵离城头太近,脚下一个不稳,惨叫着翻下了城墙。
“好!”陈一敬自牙缝中挤出这个字,他清楚,自己和蓟城都没有太多时间了。
很快,一批弓箭手和骑兵趁着楚军更换弹药的机会,策马冲了出去,弓箭如雨一般射向敌军,起先没什么大用,可随着两方接近,楚军开始出现伤亡,这是燕军第一次对楚军造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