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尽管早有猜测,可从秋水口中证实的时候,心里还是狠狠搐了一下,他知道陈太后不是一个善与之辈,否则当年也不会几番挑拨了,可怎么都没想到,她竟连自己嫡亲孙子都下得了杀手,究竟她的心肠要狠毒到何种程度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夏日炎热若流火,躲在树叶下面的知了拼命叫着,仿佛是在叫“热死了”、“热死了”,然而予恒却如置身冰窖,连血流都冷得要凝固。
在长久的沉寂后,终于有声音响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秋水抹着泪水道:“殿下知道,太后与贵妃有嫌隙,所以太后娘娘一直都不喜欢二殿下,更不希望他做大周的储君,可她劝不动陛下,所以只能另想他法,也就是”她瞅了面无表情的予恒一眼,“殿下。”
“继续说下去。”
“相较于太子,太后更愿意由殿下您来做储君,可是您偏偏又和太子他们走得近,半点没有争储的心思,太后知道,若是照实跟你说,你一定不愿意,所以就派了奴婢来。”
“所以这几年来,你总是在我面前有意无意地说太子不是?”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只以为是秋水随口一说。
“是,按着太后的计划,婚事是第一步,离间您和皇后,后面会一步步挑拨您和太子他们的关系,激起您争储的心思。”说着,秋水又急急道:“殿下您别怪太后,说到底,太后也是为您好。”
“为我好?”予恒几乎要笑出声,满面讽刺地道:“那你倒说说,怎么个好法?”
“天家无情,所谓骨肉亲情,在天家一直都是奢望。不错,现在太子对您是不错,可以后呢,谁敢保证太子不会对你猜忌怀疑,不会起杀心?几位皇子之中,您最纯厚,也最苦,太后希望您可以过得好一些。”
予恒冷笑道:“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她?”
秋水听出他言语间的讥讽,仰头道:“奴婢说得都是实情,至于三殿下,太后也很难过,她”
“够了!”予恒十指狠狠掐着掌心,血气在胸口激荡不止,半晌,他一把攥住秋水的手腕,寒声道:“走,与我去见父皇!”
“不行!”秋水骇然摇头,脸上充满了恐怖,“殿下你先万不要去,一旦她发现事情,她她会杀了你的。”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我知道左右先生在城里有一处住宅,他们现在受了伤,应该会去那里养伤,你千万要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见到太后,虽说不可能一直瞒下去,但能拖得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