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宦之家,有那个财力人力供着,才能活到今天。”“听说贤妃刚进宫时身子还没有现下这样糟。”谢宁抽了一张笺纸出来平铺放好,一边提笔临贴一边说:“今天看见她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
“深宫寂寞,和王府还是不一样的。在王府的时候贤妃想见娘家人,打发人传个话,第二天就能见着。皇上体恤她病弱,在很多事情上都待她格外宽纵。可进了宫就不一样了,宫规不可能随便为一个人破例,贤妃进宫不久后病了几场,就再也没有彻底好起来了。”方尚宫拿着竹刀替她裁纸,不无感慨的说:“杨家是她的靠山,可是她也需要替杨家尽一份力。象今天这样的场合,只要她还能起得来身,就一定不会告病不去的,哪怕身上难受,也得坚持坐在那里,占着皇上身旁的一个位置。”
谢宁心说确实如此,她最后走时应该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还不知道回去之后人怎么样了。今天这日子,谢宁这儿不会召太医,贤妃也同样不会在今天召太医过去,不管是否凶险都得硬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