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天气都热,永安宫里人人都比外头穿的显厚。
谢宁头一个觉得这天气让人不舒坦,这样燥热的天气里她还裹的厚厚的,里面是丁香紫的宫装,外头还罩着件粉白色的罩衫。垣郡王妃带着女儿进来时,谢宁见她要福身,连忙让人扶住了,又让她坐下说话。
垣郡王妃昨天回去就懊恼的半死,明明进宫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女儿一定少说少动。须知祸从口出,说的时候光图嘴痛快了,谁知道哪句话就扎到别人肺管子上了?所以说祸从口出啊,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时候,那就干脆一句也别说。
这个道理大人懂,可是年轻气盛的小姑娘们却未必懂。再加上自家女儿一向也是娇生惯养的,从来也没有叫她让着谁。纵然交待她要小心谨慎,让她一时间就学得乖顺起来那也太强求她了。
当时玉瑶公主和李璋在席上闹了起来,垣郡王妃当时就赶紧喝止住女儿,想令她赶紧向公主赔罪的。可惜不巧的是,贵妃因为有了身孕早早已经离席了,玉瑶公主她们一闹起来之后,伺候公主的尚宫也服侍公主回去了。
垣郡王妃坐立难安,回去后这事儿也不敢瞒着丈夫。
垣郡王当着人还是很给妻子留面子的,背着人才问:“她当时话是怎么说的?”
垣郡王妃十分难堪,向丈夫解释说:“当时贵妃给公主另开了一席,说外头太吵,让她们在千秋殿东首的偏殿里头单设了一席,只有小姑娘们坐那里,我知道的时候已经闹起来了。我送了一只镯子,当时伺候的宫女才把话学给我听。公主从鄄州带了个甘姑娘回来说想让她做伴读,然后又说起书房设在哪一处,将来如何读书的事情。璋儿当时说,公主读书必定得迁宫,就是不知道公主又要迁到哪一处了。”
垣郡王一听这话就摇头了。
垣郡王妃也知道这话说的不妥。
淑妃自尽,林家抄没,玉瑶公主没了生母,从延宁宫迁到了宏徽宫,然后又到了贵妃的永安宫。对旁人来说,这话大概就是随口一问。但是对于玉瑶公主来说,这句话却刺着了她的痛处。
这一点,垣郡王夫妇二人都明白。
“明天你进宫递牌子,备份儿礼,也不要说是给公主赔不是,就说是昨天抓周礼时准备的不周全,这是补上的。再跟贵妃多说几句软话。”
“这倒不难。只是这么做有用吗?”
垣郡王比妻子看的明白:“从来不曾听闻贵妃狭隘小气睚眦必报。她要真是那样的性格,只怕皇上也不